她打開窗戶,往外呼吸,再聞下去連她都要有“犯罪”的衝動了。用手扇著風,入見佳耶沒有意外地發現樓下那幾個有矛盾的人都停止說話,詫異地望向二樓的古董咖啡廳,血的香味順著通風的窗戶口飄了出去。
神代叉榮動了動鼻子,“又是這個味道……不對,香味更濃醇了一點。”
搞得他都餓了。
沒有哪個喰種在聞到這樣的味道後還能無動於衷。
芳村功善見他沒有之前那麼生氣,笑道:“應該是成為赫者了。”
神代叉榮臉色微變,“那小子這麼快?”
芳村功善緩聲道:“不算快,隻能說他過去沒有機會成長。”
她的女兒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共喰成了赫者,金木研十九歲才變成赫者已經算慢的了,不過獨眼喰種的潛力不能一概而論,金木研僅僅是缺少變強的契機。
霧島絢都看見他們在談話,偷偷問霧島董香:“這是獨眼蜈蚣的血?”
霧島董香:“還不趕快走。”
霧島絢都撇嘴,“知道了,你離那個家夥遠一點,他的脾氣太壞了,一兩句話的刺激都受不了——”他幾個跳躍,遠離了古董咖啡廳,一句話回蕩在他姐姐耳邊。
“還有,他穿女裝都比你有女人味。”
“……!!!”
霧島董香差點被弟弟氣死,這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家夥!
古董咖啡廳內,神代利世的小嘴貼在金木研的手腕上,粉色小舌貪婪地卷走大量的血水,血水裡豐沛的rc細胞讓她猶如人類吸/毒般舒爽。不會再有第二個喰種的血比金木研的血更美味了,那是蘊含著力量的獨眼喰種之血。
不到片刻,她的臉頰就沒有那麼慘白了,紫眸裡也有了光彩。
“金木……君……”
“沒事就好,你這幾天好好休養一下。”
金木研把手抽離利世小姐的口下,傷口發白,花了幾秒鐘才修複好自己的手腕。
神代利世滿臉迷惑地坐在椅子上,“我怎麼了?”
金木研問道:“你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哪裡?”
神代利世捂住腦袋,聲音扭曲而模糊地說道:“我好像是在平安夜那一天出門了,在路上……路上碰到一個人……她讓我帶路……”
金木研詭異地看著她,“然後你就帶路了?”
神代利世茫茫然地點頭。
金木研:“……”
利世小姐,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如此傻白甜,自己跳進彆人的陷阱?
“神代先生,利世小姐沒事了。”看見神代叉榮和店長進來,他對那兩位說了一句,讓出照看神代利世的位置,神代叉榮立刻衝了過去。
“利世,身體怎麼樣?是誰傷了你?”
“……奇怪,我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
“爸爸,您的聲音太大了,我頭好痛……不想說話了。”
神代利世煩躁地揮手,想要下地走路卻腳步不穩,神代叉榮隻好扶她進房間休息,父女倆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廳裡。
芳村功善望著金木研欲言又止。
金木研搖頭,“店長不用多說,到此為止吧,我也沒心情追究下去。”
利世小姐要是想報仇,讓利世小姐和神代叉榮去努力好了。
他很快離開了古董咖啡廳,比起喰種這邊的問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休息。一整夜如此鬨騰,他的身體休息好了,精神卻有點萎靡。
在回去的路上,他微微撥弄耳邊的碎發,有一點不習慣那個貫穿耳骨的耳釘。
接下來的麻煩事就是如何和忍足家坦白了。
“算了,先問問英怎麼辦……”
腳步一轉,金木研隔了大半天終於去東大宿舍找自己可憐的昏睡了一晚的好友了。
永近英良給予自家小兔子一個憤怒的差評。
見色忘友!
說好的他比月山學長重要呢!
“金木,想讓你哥哥接受月山學長不難,隻要你表現出真心愛他就可以了,相信忍足哥不會因為世俗偏見而阻礙你的。”
“呃,怎麼表現?”
“那看你有多喜歡他嘍,怎麼喜歡怎麼來。”
“……不明白。”
“笨蛋金木,我又沒有談過戀愛,你問一個名偵探也沒有用啊!”
“……”
結果我們都是紙上談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