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告訴他這僅僅是衣服和發型的效果!
你見過一隻被家人保護的金絲雀,猛然變成一隻雄鷹嗎?
他的洞察力沒死!
跡部景吾之前還質疑過月山習的眼光,再看到這一幕,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打開門,走到隔壁的貴賓待客室裡,某個不務正業的人正在玩手機,臉上陷入愛河的蕩漾表情簡直要閃瞎他跡部景吾的眼睛。
跡部景吾走到他跟前,擋住他的光線,對方不悅地說道:“什麼事?”
跡部景吾單刀直入:“金木研是怎麼回事?”
他問得很籠統,但與他從小到大認識的月山習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月山習優雅矜持地笑了一聲。
作為率先挖掘出寶藏的人,他有資格諷刺這些有眼無珠的人。
“我看中的人怎麼可能普通,跡部,你也有看走眼的一天。”月山習說著話,身上的穿著比平時正式許多,西裝前還佩戴著一朵花型胸針,格子紋路的西裝讓他看上去風騷了很多,僅次於平時以先生的身份舉辦喰種宴會時的打扮。
跡部景吾沒有生氣,手指撫摸過右眼下的淚痣,若有所思。
“我姑且承認你的品味還算華麗。”
其他方麵暫且不說,金木研讓他看到的那一部分已經讓他感到久違的驚豔。
有皮無骨的美人是母貓。
唯有站在眾人之上,優秀而獨特的氣質才能得到他的矚目。
“等等,你是不是看到了金木?他不是還沒來嗎?”月山習看了一眼時間,還沒有到金木研說的五點半,他快要按捺不住想要見到對方的焦躁心情了。
他敢用自己看時裝雜誌十年的品味打賭,金木的打扮會很出色!
跡部景吾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月山習顧不上其他,追趕過去,險些被關上的門夾到了身體,“跡部!”
跡部景吾霸氣地坐下,反將他一軍:“不告訴你。”
月山習:“……”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跡部景吾處理起手頭的事情。月山習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審視桌子上的東西,能讓跡部景吾突然關心起金木研的來源,不外乎電腦、手機這兩樣聯絡工具。
沒有去碰電腦,月山習的手突然去搶三部手機裡的其中一部!
肯定是負責聯絡親朋好友的那部手機!
跡部景吾早有防備,把手機掃入了抽屜裡,讓對方撈了個空。
“怎麼,還學會搶了?”
“跡部……彆惹我生氣,我隻想知道金木的事情。”
“你的誠意在哪裡?”
“……”
月山習的臉皮僵住,彎下腰道歉,虛偽地說道:“不好意思,跡部,我不該搶的。”
跡部景吾滿意地頷首,“還算懂禮數。”
小時候每年過生日被欺負的帳,他遲早一點點回報過去!
在月山習的耐心要耗儘之前,跡部景吾把手機丟給了他,讓他看裡麵還未關上的郵件圖片。
月山習心花怒放!
他所有的不快全被圖片打消了,內心瘋狂地喊著:“太棒了!”
白色的王啊啊啊啊啊——!!!
在跡部景吾也隻能看出金木研的幾分特點時,月山習已經先一步看到了他心心念念想要看到的東西了。金木果然有成為獨眼之王的潛力,這樣的人再配上那隻舉世罕見的獨眼,試問喰種世界裡有幾個人能展露出如此的風采。
月山習的臉上激動難忍,感動地說道:“謝謝你,跡部。”
他的聲音已經拔高到詠歎調了。
“我所渴望的,想要得到的,已經逐漸來到我的麵前,我的生命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這團火幾乎要把我吞噬殆儘,讓我想要徹底瘋狂。”
“……你冷靜一點。”
跡部景吾被他誇張的態度震懾住幾秒,手有一種想要去撥報警電話的衝動。
這裡有一個變態啊!
不,這個變態是他認識的人,警署關不住對方!
失態僅存在於此刻,月山習很快就恢複了往常的形象,臉上笑容扭曲的妖異感消失。
“我去接金木了,告辭。”
在白天的時候,他仍然是一位紳士呢,不能亂來。
目睹了他的變化的跡部景吾重新拿回手機,當作沒看見地說道:“慢走,不送。”
月山習轉身離去,嘴角一直保持著溫柔的弧度。
在月山習離開這棟遊樂場的大樓後,跡部景吾隔了一會兒,冷靜地打電話給忍足侑士:“侑士,月山習馬上就要到了,你自己看著辦。”
防狼這種事情,交給金木研的哥哥去解決。
忍足侑士在那邊臥槽了一聲,大喊道:“研,你彆過去,遠離那個人啊!”
細碎的聲音從手機裡飄來——
跡部景吾耳尖地聽見金木研無奈地說道:“忍足哥,我和你說實話好了……我收拾得了他,月山伯父對我揍他的行為沒有任何反對意見。”
一瞬間,最後一絲形象似乎也崩塌了。
他麵無表情地掛斷電話,覺得自己以前認識的金木研就是一個假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