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慶豐仍不死心,繼續追問道:“殿下,請問您找何人籌備婚事?”
“哦?你真想知道?”秦昊神秘一笑,揶揄問道。
文慶豐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秦昊並未言語,而是轉頭看向正在品茶的謝安。
謝安放下茶碗,緩緩說道:“還能有誰?自然是你的老上司,史明翰史大人嘍!”
“這……這不太妥吧!”文慶豐驚慌失措起來,說話也不利索了。
他實在沒想到太子竟然相信一個曾經下過大獄之人。
而此人還是自己的死對頭。
“有什麼不妥?難道文大人覺得一個禮部尚書辦不好此事?”
秦昊連番追問,坦然說道:“實話告訴你,本王隻任用本王信任之人,可惜了,你並不在此列。”
“另外,本王善意地提醒你一句,本王對那些不聽本王話之人,是不會很友好的。”
“言儘於此,是去是留,你自己選擇,本王以德服人,決不強求。”
文慶豐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回去好好想想再說,畢竟事關自己以後的前途,不能武斷。
於是,他叩謝了秦昊,緩緩起身,行屍走肉般地走出了房門。
朱國公直接罵道:“這個文慶豐真不識抬舉,本國公最看不起這種人。”
謝安長歎一聲,“可惜了。”
“哦?可惜?本王怎麼不覺得可惜?就憑他夥同蘇正方構陷史大人,本王就不會輕易饒了他。”
秦昊憤恨地說道:“本王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他不知道珍惜,從他踏出房門那一刻起,他已經無可救藥,以後他就是跪著求本王,本王也不會再為他敞開大門了。”
“記住,本王缺人,缺的是赤膽忠心、品行端正、為國為民的有才之士,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為本王所用。”
樊文海忽然慶幸了起來,如果自己不是回頭及時,一旦秦昊清算起來,抄家是小,恐怕還要被滅族,那可就真的晚了。
謝安拂須頷首,他忽然對秦昊有了更深一層次的認識。
現在的太子做事有章有法、深思熟慮、外斂內收、處事老練,已經有了明君之相,隻要細心輔佐,太子絕對能成為一代明君。
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一頭霧水。
朱國公離他最近,問道:“謝太師,你笑什麼?”
“沒什麼?老夫覺得太子剛才所言極是,心有所悟而已。”謝安掩飾道。
秦昊不以為意,直接對樊文海吩咐道:“樊愛卿,你先去找馮懷玉,接下來,你們要先做一件事,就是肅清刑部,將刑部徹底掌握在我們手裡。”
“至於錢鬆之死的案件,可以稍加利用一下,把不聽話之人,尤其是蘇、董兩家之人,該革職的革職,該查辦的查辦,步子大一點兒沒關係,你們隻管放心去做,有本王為你們頂著,天塌不下了。”
“臣遵命。”
樊文海隨即又問道:“那錢鬆之死的案件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秦昊思索片刻,指示道:“這件事影響太大了,還是要查下去,但要雷聲大雨點小,不要打草驚蛇,不要觸了蘇正方的黴頭。”
“具體怎麼做,你們兩人商量著來,有重大案情,或是你們決斷不了之事,及時向本王稟報。”
樊文海躬身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