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綰毫不示弱,她冷笑著,眼神無比諷刺,
“我想像昨晚和他的初戀情出軌的某個男人一樣,喝醉到斷片,隨便找個男人放飛自我,等到恢複清醒後再把一切責任都推卸到酒的頭上,不行嗎?”
“……”楚淩爵濃墨描繪般的雙眉跳了跳。
他想不到,顧曦綰已經喝了那麼多酒,挖苦起人來依然如此犀利。
畢竟是叱吒商界的王者,楚淩爵仍不著痕跡,冷冷清清的道,
“這就是你自我折磨的原因嗎?
顧曦綰,今天一早我就低三下四的向你解釋的很清楚了,我不就是一時大意睡了個女人罷了,說到底,不過是我和另一個女人發生了身體某個部位的肢體接觸那點事,你為什麼如此耿耿於懷?你還想怎樣?讓我向你跪地求饒嗎?”
顧曦綰目瞪口呆。
她一直以為楚淩爵和她一樣,是個骨子裡傳統的人。
她想不到,楚淩爵竟會說出如此前衛不拘的話!
“不過是和另一個女人發生了……肢體接觸……”
顧曦綰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過去的她無比敬畏楚淩爵,這一刻,她看楚淩爵的目光卻化作了鄙視,
“想不到啊,平時總是一副高冷禁欲模樣的楚先生,本質上竟然這麼放蕩,這麼不把和異性發生關係當回事。
嗬!其實我早該看透你的,一個真的恪守操行的男子,怎麼會心裡深愛著一個女人,卻總是頻繁無度的對另一個女人發泄獸欲!”
這一刻,一向把真實情緒掩得滴水不漏的楚淩爵,冰眸裡竟流露出一絲委屈。
他何時放蕩了?
他何時不把與異性發生關係當回事了?
他也不過是和顧曦綰在一起時總被她身上那獨有的香氣誘惑的如同變了個人一般,“頻繁無度”罷了!
然而,酒吧裡人多眼雜,這種隱私羞恥之事,終究難以啟齒,楚淩爵一時間隻能委屈的瞧著顧曦綰,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時,顧曦綰已然將楚淩爵那雙先前扶在她肩上的手推開,轉動椅子麵朝向吧台,自己拿過酒瓶倒了杯酒,又要喝。
“你究竟要鬨到什麼時候?!”
伴著這道清冷的聲音,楚淩爵的大手結結實實的扣住了顧曦綰的手腕。
劇烈的晃動使得顧曦綰手裡那杯酒灑了大半,有一部分沿著顧曦綰的手臂一直流淌直她懷裡,她卻不抬眸看楚淩爵一眼,淡然無味的道,
“我沒有鬨,我說了,我隻想把自己灌醉,體會一下醉酒之後放飛自我的滋味,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彆人管。”
顧曦綰的聲音明明淡漠如煙,楚淩爵卻感覺她今天所說的每句話都無比淩厲傷人。
尤其是顧曦綰所說的“彆人”這兩個無比生分疏遠的字,猶如兩根無形的刺,深深紮在楚淩爵的心上。
楚淩爵稍不留神,顧曦綰便甩脫了他的手,已然把酒杯湊到唇邊去了。
“顧曦綰,你夠了!”
看著顧曦綰這副模樣,楚淩爵滿心的疼憐瞬間飆升至令他難以呼吸的程度,他強行奪過顧曦綰的酒杯,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