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在不斷擴寬十二經脈的時候,縱橫交錯地循行分布於十二經脈之間的奇經八脈也在找尋之中,若是能夠打通奇經八脈,就算無法修仙,在凡塵中也是一等一的武道魁首。蘇青心中大喜,離報仇又進了一步。
就在蘇青幻想之時繩索已經把他帶到山崖之巔,山崖之巔有一處平台,平台之上有一處步梯,細細數去一共有九十九步台階,步梯的儘頭有一扇門,繩索從大門一閃而過。
寒風凜冽,蘇青看著眼前的台階,思索了片刻,向前走了幾步,一步踏上了台階之上。一步踏上,山巔的寒風猛然加強了幾分,好似他的這種行為是在褻瀆神靈,欲把其吹落山下去。
蘇青撇過頭看了一眼山下漆黑黑的一片,好似與山下的一切斷絕開來。思索片刻之後,看向眼前那更高處的那扇門,眼神堅定,邁出了第二步。
山風凜冽無法改其誌,前路漫漫無法動其心。
狂風起,長發飄。蘇青一口氣連上五步台階,此刻雙耳除了風聲以外沒有其他的聲音,聲聲刺耳好似要將他的耳膜鑿穿。體內氣血翻湧,血衝大腦,一陣頭暈目眩之感,十二經脈內清氣流動速度加快,護住雙耳,平複體內氣息。
他在這一步站了很久,待到身體一些恢複如初,隱隱之間,除了十二經脈以外,藏於體內不知何處的奇經八脈在外界這股壓力之下被體內清氣找到了一處入口,蘇青心中一喜,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一步一步穩穩的直上二十層台階。
此刻的風早已經消失,早在他踏過第十步階梯之時,取代風聲的便是腳下的震動,那股震感時強時弱,震源中心也飄忽不定。每上一步,便會強上一分,在踏上第十三步之時比第十一步強了四倍有餘,依次類推,終於在第二十層台階之時,胸口一悶,一大口鮮血再也忍不住直接噴了出來,整個人搖搖欲墜,好似下一刻就要從台階之上掉落山底。
蘇青定了定神,整個人虛弱無比,雙腳發軟,再也堅持不住,直接癱倒在台階之上,狠狠喘著粗氣。在下一波震感來襲之時,蘇青喉嚨一甜又吐出一口鮮血,沒想到整個人貼近地上之後震感更加強烈。體內經脈支離破碎,清氣不斷修複,又不斷被震碎,這一次連內臟都震碎許些隨著鮮血一起吐了出來。
他死死的撐著地,將雙腿盤好就地而坐。震感隨強,但是在這一步台階已經到了極限,蘇青穩住身形,儘力保證自己不會被震落下去。心中默念口訣,發現沒有任何作用,體內清氣根本就不聽自己的使喚。
“看來這已經是它運轉的極限了,按照以往幾次的經驗看來,這股震感隨強,但是不致死,既然如此,隻要我穩住身形,保持清醒就能夠堅持下去。到時候肉體又會強上一分。希望這股清氣不要讓我失望,在我昏死之前能夠穩住傷勢。”
就在蘇青盤腿做打坐狀,閉目養神之時。台階最高處那扇門背後,有五個人正在默默的關注著他。
那五人身處一座大殿之內,中間一人,兩旁並列兩人坐在椅子上,在他們麵前懸空漂浮著一麵鏡子,說是鏡子其實更像一片水麵,水麵波浪起伏倒映著正是蘇青盤坐在台階之上的樣子。
坐在右邊的一位長著白胡子的老人,身著一身黑色道袍,頭頂竹木蓮花冠,上麵插著一把小型的寶劍,就在蘇青倒下的那一刻緩緩說道:“看來二十步已是此子的極限了,雖說在普通人中已是佼佼者了,但是此子已經錯過了最佳的修煉年紀,與同齡人相比相差甚遠,比之其父甚是。更何況此子愚笨,這每十層一道的試煉其實都有破解之法,現如今已經踏上二十層還未發現其中妙法,將來成就怕是也不會太高。”
話音剛落便聽到坐在他對麵的一位同樣穿著的道長緩緩說道:“哎,崔師兄,現在說這話還為時尚早,不如我們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