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孟堯你瘋啦嗎?竟敢夜闖秦府!”
李湘禾奮力掙紮,依舊被人牢牢製住,壓低聲音怒吼著。“你再不滾我就喊人了!”
“你叫啊,你最好叫大聲點,讓全秦府,不,讓整個皇城的人都聽見,你李湘禾我和孟堯不清不楚!他秦念之頭上好大一頂綠帽!”
李湘禾眼神憤怒得幾乎噴火,“孟堯,你好不要臉,在這耍無賴!”
孟堯氣反笑,“我無賴,我無賴也好過你不守婦道,朝秦暮楚,怎麼,秦念之哪裡比我好,就他那小身板,能滿足得了你嗎?”
李湘禾簡直羞憤欲死,不可置信地等著眼前男子,哀莫大於心死。
李湘禾不再掙紮,“是,我水性楊花,不守婦道,下賤卑劣,孟將軍滿意了嗎?還有什麼指教?”
孟堯亦是滿腹憋屈,隱忍怒火,“你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有意思嗎?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怎麼,玩膩了,抽身就想走?秦念之在怎麼也是堂堂的大學士,這麼不挑食嗎?他知道你和我曾……”
“你閉嘴!”李湘禾像是被激怒一般,拔出頭上發簪抵在頸間,尖銳的簪尾立刻刺破皮膚,滲出血珠。
孟堯既暴怒又怕她下手沒個輕重,“李湘禾,你是不是以為本將軍非你不可,做出這副貞潔烈女的模樣給誰看!是本將軍強迫你嗎!”
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皙的臉龐滾落,李湘禾卻帶著笑,隻是這笑意卻帶著絲絲癲狂。
“是,你不曾強迫我,我是心甘情願,是我自甘下賤,是我不顧閨譽,豬油蒙了心癡戀你,可如今我後悔了。”
刀槍火海,血雨屍山他都不曾後退,可眼前人輕飄飄的一句,“後悔了”竟擊得他站不穩身子。
“後悔了?可笑!你竟然說你後悔了!嗬,我真是傻子,竟然會相信你這樣的惡毒的女人會有真心。”
孟堯捏住她的下頜,看著那張妖豔嬌嫩的麵孔。
“也罷,我來就是想告訴你,甜甜醒了,不過她不記得之前的種種,你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麵前,永遠不要提起你我之間。”
話音未落,胸口鈍痛,孟堯吃驚地低下頭,胸口處插著一隻蝴蝶簪子,薄如蟬翼的翅膀沾著血漬,還在微微抖動,“你……”
李湘禾抬起下巴,拂去臉上的淚水,神情逐漸變得平靜、冷漠、嘲諷。
“這句話應該是我奉勸你才是,管好你的狗。永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畢竟惡心的臟東西的,隻配躲在陰暗的臟溝犄角裡。
至於孟將軍你也是一樣,不要再出現我眼前。你現在巴巴地翻牆入院,像極了一隻搖尾乞憐試圖引起主人關注的哈巴狗。賤得很!”
“你!你……”
孟堯胸口劇烈起伏,正欲反駁,卻見李湘禾一腳踹開房門,叫道,“有賊啊,來人啊,抓賊!”
秦府家丁本就護衛稀少,等眾人匆匆趕時,屋內空空如也,孟堯早已翻牆離去,徒留幾滴還未乾涸的血漬。
李湘禾呆呆地盯著血跡發呆,過往的一幕幕猶如一場鬨劇,荒唐可笑。
……
“唔~”
一夜好眠,秦念之睜開眼,抱著被子坐起身來,繁複雕花床柱,透過層層疊疊的流光鮫絲床幔,打量著陌生的奢華陳設,腦海一陣空白。
記憶停留在昨夜喝下三杯賠罪酒,自己不勝酒力,湘禾攙扶著自己出宮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