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點頭。
“隻是雕蟲小技而已,想用這個來催眠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張儒自信道。
他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即便手上戴著手銬,整個人看起來也非常閒適,完全不疾不緩。
林樂清現在明白過來,張儒就是故意支走李然,他到底想做什麼。
“你不用緊張。”他語氣平和,就展示手上戴著的手銬。
“就算我想做什麼,現在也做不了,隻是相較於男人在場而言,我更喜歡和女人單獨聊天。”張儒道。
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足以見得其心理到底有多變態。
張儒將背靠在椅子靠背上,“我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被抓,應該是意外吧,你什麼時候盯上我的?”
“確實是意外,今天下午。”林樂清道。
他是個聰明人,她也沒必要搞那麼多彎彎繞繞,直接實話實說就行。
張儒臉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對自己偽裝足夠自信,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仇恨女性,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的話,其實林樂清壓根不願意相信,但是願意做個聆聽者。
張儒口中緩緩道來,他上學時就喜歡班裡最漂亮的女神,想儘辦法做舔狗才好不容易追到她,畢業後兩人立馬結婚扯證。
當時所有朋友都很羨慕他,明明長相這麼平平無奇,家境也沒好到哪兒去,竟然能為女神眷顧,簡直就是天選之子。
當然,張儒本人也是這麼認為的,直到妻子婚後不到十個月就生下女兒,她說是難產,實際上女兒長得非常好,一看就是足月生下來的。
因為愛她,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隻想和她好好過日子。
但是張儒怎麼都沒想到女人還不滿足,他那天正好早下班回家想給她個驚喜,打開門卻看到了最不堪的一幕。
即便現在回應起那幅場景,他還氣得渾身發抖,“我當時就應該直接弄死他們,可惜機會隻有一次,錯過就是錯過了。”
張儒緊接著又繼續道,“我那時原來是沒打算對女人動手的,隻是在路邊正好碰見,又長時間沒發泄過自己想花個錢玩玩,一玩就出事了。”
“我著急的很,隨便把人埋在個地方等了好幾天戰戰兢兢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警方竟然沒有任何舉措,壓根沒人發現女人的死亡。”
“我這才想起來她是個街道工作者,乾這行瞞著攝像頭也瞞著家人,也就是那次助長了我之後。”
死了一個人甚至還埋了,警局竟然沒有發現。
連環殺人案中並不僅僅隻有七個死者,還有最開始的那個。
眼前看起來溫和的張儒,手裡竟然足足有八條人命。
如果不是把他關起來,可能還會有更多。
這種事其實沒辦法,當地警局也沒錯,主要街道工作者這個身份太隱蔽,才讓張儒逍遙法外這麼長時間。
“你女兒呢?”林樂清定了定心神問。
現在看起來張儒精神沒有問題,應該不會對女兒下手。
他嘴角一笑,“當然是殺了。”
“殺不了那個賤女人,殺我們的女兒也算解氣,至於我有什麼錯,到時候下閻王殿再讓閻王分辨吧。”
張儒感慨著,“她們被我折磨而死,而我隻需要被槍決,簡直就是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