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2 / 2)

薄承安和冉芳:??

薄遠洲來了之後就一直遠遠站著的薄尋一怔,動了動唇,然後又閉上了。

薄遠洲再怎麼和兒子關係不好,聽見兒子生病還被人折騰,臉色也黑成鍋底了。

冉芳連忙想解釋:“不是……”

“哥哥胃疼想回家噠,他們還讓哥哥罰坐!”沅雀振振有詞,還努力添油加醋。

其他人猛然一聽,隻聽見一個“罰”了,頓時看薄承安一家的眼神就有些變化。

薄承安和冉芳都聽得一愣,心底還懷疑了自己當時是不是真罰薄尋了,等反應過來才猛然驚醒,他們敢罰薄尋什麼啊!那小子掉頭就走,根本不帶理他們的!

不對,胃疼也肯定是借口啊!

可大人都知道的胃疼是借口,小奶團子並不知道,而小奶團子一指控,怎麼就變成真事一樣啊!

薄遠洲臉色越來越陰沉。

沅雀繼續叨叨:“他們還說爸爸和哥哥是仇人!”

薄遠洲氣狠了反而麵無表情,薄承安和冉芳心裡頓時發怵。

薄總安撫地緊了緊抱著小奶團子的手,偏偏頭,李助理立馬意會,馬上轉身快步去叫發現事情不對早遠遠躲開的經理去了。

薄遠洲再看向麵前的堂哥堂嫂,冷冷道:“不想被清走,就自己走。”

薄承安和冉芳麵色一僵,徹底呆住了。

冉芳心有不甘,還想辯解,可是視線一上被薄遠洲抱在懷裡的幼崽黑葡萄仁似的清澈的眼睛,她就怯了一怯。

薄露露說的竟然是對的……這個崽子說什麼薄遠洲都信啊!

兩人再怎麼想爭辯,真讓經理過來趕人就徹底丟了麵子了,隻能腳步匆匆略顯狼狽地往外走。

薄露露和李達明見事情竟然變成這樣,也慌了,想走,兒子在花園的沙盆裡玩得不亦樂乎根本叫不動,薄露露和李達明隻能縮在角落裡,祈禱薄遠洲沒看見自己。

薄承安和冉芳狼狽離開,薄遠洲陰沉的臉色才稍微好一點,他摸了摸幼崽白嫩嫩的小臉蛋,滿是內疚,“對不起,爸爸不該忙工作,沒有陪雀雀回來,還讓雀雀被欺負了。”

小奶團子淚痕已經乾了,卻在薄遠洲的懷裡掙紮了一下,小手手努力往人群裡伸,身子也歪過去。

薄遠洲一愣,而遠遠站著的薄尋,一下子就知道奶團子是在找誰。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眸。但最終還是抵抗不了幼崽可憐巴巴的模樣,走了過去。

一見薄尋過來,沅雀就開心了。而幼崽要哥哥的模樣,讓薄遠洲這個當老父親的莫名有點泛酸,明明他才是第一個撿到幼崽的。

沅雀才不知道爸爸吃醋了,他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手手努力伸出去,終於如願以償被哥哥的手抓住的時候,幼崽嘿嘿笑著把哥哥拉近了。

然後幼崽回頭對薄遠洲說道:“爸爸,爸爸才沒有不喜歡哥哥對不對?都是壞蛋騙人噠!”

薄遠洲點了點頭,“嗯,壞蛋說的話,雀雀不用聽。”

沅雀一臉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再把薄尋拉近一點,理所當然地要求道:“那爸爸也抱一下哥哥叭!”

薄遠洲和薄尋:?!

父子倆臉上竟然同時露出呆愣的神情,難得有了默契。

幼崽理直氣壯:“爸爸就像抱雀雀一樣,抱哥哥吖!”

薄家父子倆僵在原地,本能的對於幼崽的要求身心都十分抗拒。

可是小奶團子天真無辜地看著他們,黑葡萄仁似的眸子又乾淨又純粹,剛剛好不容易才哄著沒了眼淚,如果這會兒誰又惹幼崽哭誰就是最大的惡人。

於是在這種“不照做的話幼崽又哭了怎麼辦”的脅迫下,薄家父子用儘全身力氣克製住抗拒感,薄遠洲沉著臉,步伐僵硬地走向薄尋。

當然不會像抱沅雀那樣把薄尋抱起來,那樣薄尋可能會先給他一個飛踹。

但薄遠洲,還是伸出沒有抱崽的另一隻手,把快和他差不多高,但是身形比他這個成年人單薄瘦削不少的少年摟了一下。

薄尋一怔,另一邊肩膀已經被小奶團子的小手手抱住。

“爸爸抱哥哥噠,雀雀就知道,爸爸最喜歡哥哥和雀雀噠!”幼崽咯咯咯笑得很開心。

一旁立馬傳來聲音,“誰說薄總和小尋關係不好呢,這不好著呢嗎,我看啊比我和我那漏風小棉襖關係好多了哈哈!”

“就是就是,我家那臭小子彆說抱了,房間都不讓進!”

不管是吹捧還是真心,薄遠洲並不在意外界。隻是肢體接觸的觸感讓他的神情柔軟了下來。

他手上用了點力氣,把兩個兒子都徹底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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