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他們的速度也都很快,不出一個時辰,厚厚一疊王利貪汙行賄的證據就被擺在了陸千昱的桌案前。
可此刻,陸千昱美人在懷,哪裡顧得了這些,隻衝著石安問道,“賑災的銀兩追回來多少?”
“六百兩。”
蕭暖卿坐在陸千昱的腿上,纖纖玉手撚起一個藥丸子塞進了陸千昱的口中,語氣嬌柔,“這才多久就用了四百兩,這個王利花錢還真是大手大腳!”
陸千昱將口中的丸子咬碎,一邊咀嚼著,一邊衝著石安道,“將王利府上的糧食都拿出來,你跟兄弟們今日就守在外頭維持秩序,糧食不多,就先熬成薄粥,讓災民們撐過這兩日,賑災的糧食應該過兩日就到了。去吧!”
“是!”
石安紅著臉,逃也似得走了。
也不是他臉皮子薄,可這麼多年了,他什麼時候見過陸大人這樣辦公的啊!
這是恨不得將夫人給拴在了身上啊!
就二人那膩歪的樣子,換做誰看了不臉紅?
他早就待不下去了!
而此時的屋內,陸千昱的雙手緊緊樓抱住蕭暖卿纖細的腰肢,口中的藥丸被儘數吞下,他才問,“給為夫吃了什麼?”
“給你吃的什麼你都不知道就這麼乾嚼了?”蕭暖卿輕笑著,抬手拿過不遠處的水,送到了陸千昱的嘴邊。
那丸子做得有些大,這樣嚼著吃必定口乾。
陸千昱也沒接,隻是就著蕭暖卿的手喝了兩口,方道,“卿卿給的,便是劇毒為夫也認了。”
“是大人你算準了我不會下毒吧?”蕭暖卿將杯盞放下,低下頭在陸千昱的臉上飛快地啄了一口,“毒死了你,我可就守寡了!”
她這個親吻來得太突然了,以至於陸千昱渾身一僵,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還是蕭暖卿第一次主動親他。
看著陸千昱遲遲沒反應,蕭暖卿一時間有些懵,“怎麼了這是?”
陸千昱沒說話,隻忽然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蕭暖卿的胸口,“沒什麼,隻是覺得,跟做夢一樣。”
三年,整整三年。
這三年來,他一邊留意著朝中的暗潮洶湧,一邊關注著邊境的動態還一邊暗中查找蕭暖卿的下落。
他派人盯著林燁,他知道這三年來林燁也不曾停止尋找蕭暖卿,可他們都一樣,一無所獲。
不管是蕭暖卿也好,連墨也好,還是虞彥也罷。
這三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甚至有時候他都會想,她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
可沒這個想法都會被他遏製在搖籃裡。
他不敢往那兒想,他怕自己這樣的遐想會詛咒了她的命運。
誰能想得到呢?
她突然就出現了。
毫無預兆!
他真的好怕這隻是一場夢啊!
蕭暖卿如何能不知道此刻陸千昱的感受呢?
這三年來,她知道他在哪兒,直到他在做什麼,卻偏偏無法與他見麵。
這三年來,每次試藥快熬不下去的時候,她都是靠著想他才熬下來的!
還好,她熬下來了。
還好,她還活著。
否則,陸千昱該怎麼辦?
她溫柔地環住了陸千昱的腦袋,將自己的側臉輕輕壓在了他的頭頂上,“才不是做夢呢!你感受一下我的心跳,我的體溫還有我的呼吸。陸千昱,是我,活生生的我。”
陸千昱聽她的話,真的閉上了眼,細細感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