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萍也就是吳桂芬。”我簡單地和她解釋了一下,“她說,周大平詐屍之後,她讓村民將他硬綁回棺材裡才解決了。”
“硬綁?”餘甜皺眉,“這怎麼可能?你看他們的樣子像是能把周大平綁回棺材的嗎?”
我轉頭看向那些擠成一團,大氣都不敢出的村民,“確實不像。”
彭一凡走到他們麵前,問:“黑貓眺屍的時候是誰把周大平的屍體綁回棺材裡的?”
村民們麵麵相覷,沒有回答彭一凡的問題。
彭一凡冷哼了一聲,“吳桂芬,不對,吳萍已經主動交代了她的罪行。你們覺得現在保持沉默還有用嗎?”
良久,大根站了出來。
他搓了搓手,說:“警察同誌,我,我們也是被吳,吳桂芬這個女,女人威脅的。我,我們這種情況應該不用坐,坐牢吧?”
他一開口,旁邊的村民也七嘴八舌地打開了話匣子。
“是啊,我們都是被迫的!是吳桂芬讓我們這麼演的!”
“都是吳桂芬找上我們,說要是我們不配合她,就斷了我們財路。”
“是吳桂芬讓我把黑貓放進周大平的棺材裡的!”
......
二三十個人同時開口說話,原本安靜的靈堂瞬間亂成了一鍋粥,好像有幾百隻鴨子在喧嘩。
彭一凡被吵得頭都大了,提高音量喊了一聲,“都給我閉上嘴!我點到的人再說話!”
他剛吼完,惱人的吵鬨聲頓時停了下來。
“你先說!”彭一凡指著大根說:“但是我先警告你們,一定要實話實說,如果讓我發現摻了半點水分,你們可就多了一條涉嫌偽證罪。”
大根頭如搗蒜,“不敢不敢,警察同誌我們肯定配合你們的工作。”
接下來,我們問了他幾個問題。
據大根說的,周大平其實就是給吳桂芬跑腿打雜的,樂平村人口販賣鏈的大頭還是在吳桂芬,因為都是她在外麵牽針引線。
周大平死後,吳桂芬就召集村裡的人大鬨警察局,要把周大平的屍體搶回來,非要立刻給他辦葬禮。
說到這裡,大根扯了扯嘴角,表情挺不屑的,“平時她,她她對周大平非,非打即罵,現在人,人都死了,不不,不知道在裝什麼呢?”
我有些質疑地看著他,“周大平五大三粗,一身蠻力,還能讓任吳桂芬打罵?”
大根見我不信,怕彭一凡多安一個罪名給他,急忙解釋道:“警,警警察同誌,我,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說話結巴聽著太費勁,站在他旁邊的大哥忍不住幫腔,“他真沒說謊,警察同誌。吳桂芬好像在一個組織裡麵,身邊的小嘍囉多得很,周大平哪敢打他啊!”
聽到“組織”一詞,我和彭一凡對視了一眼,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什麼組織?”我急忙追問道。
那大哥搖了搖頭,說:“什麼組織我也不清楚......有一次,我遠遠地在村口看她坐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回來,還有一個帶著黑墨鏡的男人給她開車門,那模樣氣派得很,就像黑社會老大似的。”
“我本來以為是她的姘頭,就好奇地跟到她家裡去了......就在窗口聽到他們說什麼組織,什麼殺人的,我是越聽越心慌,也不敢再多呆......”
這大哥的說辭和吳萍剛才說的有點出入。
我掃了靈堂一圈,忽然意識到我們所有人都跑來了這裡.....
完蛋,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