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警官眉心微蹙,轉過頭看下彭一凡,說:“外麵怎麼這麼吵,一凡,你出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彭一凡還沒來得及出去,就看見一個小警察屁滾尿流地跑進來,神色慌張,“梁隊,不……不好了!周大平詐屍了!”
又詐?
我服了,他以為是在炸金花嗎?
“餘甜呢?她不是在靈堂嗎?”我抓著那個小警察,皺著眉頭問。
小警察驚魂未定,“餘......餘甜是誰?”
“就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笑起來還有兩個小梨渦的小姑娘!”
“哦哦,你說的是和你們一起來的那個小道姑啊!”小警察咽了口唾沫,“她,她被周大平的那個棺材板給頂飛了......”
“我去,你怎麼不早說!”
我頓時臉色大變,心急如焚,怎麼也保持不了理智,連忙衝了出去。
靈堂之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村民,剩下的人全都縮在了一個紅繩圈裡瑟瑟發抖。
隻有餘甜一個人擋在他們麵前,獨自麵對詐屍的周大平。
想起剛才他們朝我們重拳出擊的樣子,我忍不住罵了一句,靠北,你們踏馬的算什麼男人啊!
“餘甜,你沒事吧?”我立馬跑到餘甜身邊,一臉焦急。
餘甜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礙。
可是她慘白的臉色和嘴角殘留的血痕,卻說明不是這麼回事。
餘甜受傷了!
臥槽!
我頓時怒從膽邊生,操起金剛棍就想上前和周大平血拚。
一轉頭,發現周大平的身體此刻已經癱軟在地上。他是跳樓死的,所以他的頭已經摔得像塊爛泥,身體也因為被解剖縫合後,一些軟組織都從黑色的縫線裡擠了出來。
我嚇得一哆嗦,那一棍沒打下去,直接一個後退跳到餘甜旁邊。
“他,他怎麼搞成這樣了?”
餘甜擦了擦嘴角,說道:“詐屍了,估計死得挺不甘心,所以七魄都還身體裡。他死前的情緒是憤怒,所以詐屍後會攻擊人。”
“周大平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
趙警官他們後腳跟進來,舉著手槍神色凝重,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表情。
我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心說死人能聽見你說的話才怪!
看到地上像一灘爛泥的周大平,趙警官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問餘甜:“已經解決了吧?周大平不會再詐屍了吧?”
餘甜點頭,“他身體裡的七魄已經被我打散了。”
趙警官如釋重負,“那就好,那就好,一個晚上詐了兩次,這誰吃得消啊!”
“你說什麼?”餘甜猛地一抬頭,“詐了兩次?你是說周大平今天詐屍了兩次?”
“在你和梁警官來之前,周大平被黑貓跳屍之後詐屍了,吳萍......”
餘甜疑惑地看著我,她還不知道吳萍就是吳桂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