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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深深歎了口氣。
“剛才都是跟你開玩笑的,這是我哥。”她徹底放棄“一刀切”的方式對抗向繁洲,這人真的有種莫名其妙的較真。
果然,他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瞬間恢複了神采。
“現在總沒我什麼事了吧?”何衍明白了事態。
“大概是。”
何衍都走了,又回頭說:“何慕,你下次找男人的時候,能不能多少……睜開眼找啊?”
他話未說完,就收獲了向繁洲的鄙視。
“有沒有可能我也不喜歡這樣的?”何慕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雖然她的聲音極小,但是向繁洲似乎還是聽到了,立刻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這下可以去醫院了吧?”
“嗯。”
行吧,不論過程怎麼樣,至少結果是對的。
她直接帶著人去了地庫,溫虞借她的那輛冰莓粉Tay停在那。
以她的情況,在國內買車還是很複雜的,買了也上不了牌,隻能先靠這輛代步。
反正溫虞又不缺車開。
“上車。”她坐進駕駛室,向繁洲還沒進去。
“你確定可以開嗎?”
她係安全帶的手頓住:“我考了國內駕照的。”
但剛說完她才意識到:“忘記了,我應該開不了車,我喝酒還沒過24小時,要不你來開?”
向繁洲沒回她,直接打電話去。
何慕這才意識到,他昨晚應該也喝了酒。
結果是他的助理李璟開了車,帶兩人去的醫院。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但是二十四小時內,他們仨已經第二次進同一家醫院了。
她仍掛的急診號。
急診的女醫生看著那微小的傷口陷入了沉思:“如果你特彆要求,一定要做CT,也可以的。”
“查。”她果斷應了。
CT室排隊的時候,向繁洲終究沒忍住問:“你就那麼想和我撇清關係嗎?”
“啊?”何慕愣了片刻,這人怎麼腦回路這麼獨特,“我不是在對你負責嗎,萬一以後有個後遺症什麼的,你可沒地哭。”
“沒事,你以身相許就可以了。”他一本正經地答。
她清了清嗓子,反手指指喉嚨,繼而壓低聲音說:“我昨天說太多話了,現在小點聲跟你說,嗓子疼。”
“嗯。”向繁洲柔和地看她。
“向繁洲,我長得很像你曾經認識的人嗎?”她問。
他目光一瞬凝滯,繼而眼皮垂下來,沒回答。
看來沒跑了。
何慕做出判斷。
她沒再問任何,跟著向繁洲把檢查做完,看到報告上的結果安心地準備離開。
沒能走出醫院門口,她被叫住。
“何慕,要怎樣你才會相信我是認真的?”他似乎真的被這個問題困住,麵色難看。
暴雨初歇,天空有短暫的平靜,烏雲是稀薄的,像被稀釋的墨色,生氣寥寥。
她不喜歡這種天氣,想知道什麼時候晴天才會來。
“向總,我該回去工作了。”她笑得坦然,卻又像不止於此。
更像是給對方特赦令,一種警告。
向繁洲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兩人再無話,他目送著那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何慕坐上溫虞的車,心裡都在盤算向繁洲這出戲到底是在唱什麼。
是要她去做替身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