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她回去,您放心。”向繁洲鞠躬告辭。
何慕本沒有麻煩梁禎的意思,當下沒有反駁。
但向繁洲叫他上車的時候,她卻不肯:“我朋友等下來接我。”
“這麼晚了,勞煩誰不是勞煩,我這還順路,你朋友到時候還得上山來再下去,多麻煩。一腳油門的事,上來吧。”向繁洲滿不在乎似的,一手抄在兜裡看她。
看著昏黑的天色,何慕妥協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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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慕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助理顧應敲她的門。
顧應:“何總監,向總要見您。”
他又來乾什麼?
“說我不在。”何慕掀起眼皮。
結果下一秒,向繁洲直接出現在了她的辦公室。
顧應訕訕地退了出去。
“向總,來談工作?”何慕問。
“嗯。”他自然地坐在沙發上。
“廣告片在最後的後期階段,預計後天準時給您交片。”
他“嗯”了聲,繼續把玩桌上的小擺件。
“你到底又來乾嘛?”何慕知道他不是來談工作,便想要下逐客令。
半晌,向繁洲看了眼時間:“我看中午了,想請何總監吃頓便飯。”
“我們沒有吃便飯的機緣。”何慕說。
向繁洲笑:“為何?”
“我要加班,您不用工作嗎?”
“工作很重要,但是吃飯也很重要,”向繁洲煞有介事地說,“不吃飽飯怎麼工作?”
“我減肥。”
“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不用減。”
何慕頭疼:“就吃頓飯是不是?”
“嗯,我在你們樓下的餐廳定了位置。”
“等著。”何慕把桌上的文件收好,拿著包和他出門。
整個過程中,向繁洲都極有耐心,何慕差點都要以為他是完全出於真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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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米其林三星法餐廳。
但何慕完全無心去品嘗食物,她隻想尋找一個契機和向繁洲化清界限。
可她還沒開口,主動權就被拿走了。
“昨天有一個重要的東西忘了給你了。”向繁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盒子,打開,然後轉向何慕,推過來。
“向繁洲,你還沒有鬨夠嗎?”
“我說過我是認真的,我要和你結婚,何慕。”他鄭重地說。
何慕不語,隻是看著他,像看一場荒誕的戲劇。
他打了個響指,有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遞了東西給他。
他把協議推過來:“你可以看一下條款,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馬上去辦手續。”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人,求婚跟走商業簽約流程一般。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同意?”
“你看一下條款,或許會感興趣。”向繁洲仍是副大喇喇的模樣,有點招人討厭,卻因為樣貌很難令人真的厭煩。
婚前協議無非就是要婚前財產公正,避免一些財產糾紛之類的內容,何慕興趣不大,但勉為其難地翻看了。
看到一半,她就開始覺得向繁洲吃錯藥了。
要不就是精神有問題。
因為協議裡寫了,婚後要把公司股份的15%轉讓給她。
同時還有各種各樣的好處,總之這條款對她有利無害,簡直是白撿便宜。
她真的想去摸摸向繁洲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了,已經燒糊塗了。
畢竟她想不出他圖什麼。
向繁洲繼續將一張信用卡推過來:“每月一百萬,這張卡隨便花。”
他簡直打算用錢把她砸死。
雖然她沒那麼愛財,但這條件也足以她眼冒金星。
無論向繁洲圖什麼,她都不虧。
何慕:“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點頭:“問。”
“你要和我結婚與你那位舊人有關嗎?”
他沉默了,半晌才開口:“算是吧。”
她笑了,說起來,向繁洲倒也算是個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