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笑:“你也太謙虛了吧。”
謙虛,等下你就會見識到底是我誠實還是我謙虛,何慕腹誹。
為了讓何慕能看得清楚,向繁洲是站在她身後給她演示的,第一視角比較容易理解。
他拎起領帶的兩頭:“看好了,大劍,也就是寬的這頭放到右邊,小劍,細的這頭放到左邊,大劍疊到小劍上……”
向繁洲比她高許多,俯身給她演示領帶的係法時,頭偏著在她左肩膀上方探出,聲音是直接在她耳邊響起的,他早上還沒太恢複精神,說話時聲音低沉,帶著氣聲,像故意在她耳邊吹氣似的。
何慕縮著脖子往旁邊躲。
“彆動,最後一步了。”向繁洲說。
她暫時忍了。
他繼續手中的動作:“從這個空隙中把大劍拉出來,整理一下就可以了。”
繁雜的動作已經將她繞暈,她心猿意馬,隻是注意到他的指節真的好長,比她的長出好多,指型也好看,連指甲蓋都是飽滿的。
“學會了嗎?”向繁洲適合把她敲醒。
“嗯?”她回神,沒底氣回複。
他似乎是推行鼓勵式教育的:“沒事,你試試。”
在慫恿下,她終於接過了領帶,但是向繁洲實在太高了,她從後麵打兩個人姿勢都很難受,乾脆還是麵對麵來打。不過,她當然是明白自己的實力的,在向繁洲的提示下,她也沒能領悟過來到底該怎麼進行下一步,繞了半晌還是繳械投降了。
把領帶摔到他胸前,鬆手,滿臉不悅:“你自己打吧,等下真的要遲到了。”
向繁洲:“學不會下次再學,生什麼氣?”
“不學,”何慕嚴詞拒絕,“我才不要學這玩意。”
然後氣哄哄地走了。
留向繁洲一人原地眉飛眼笑。
一直到出門前還在哄她:“晚上想吃什麼?”
“你定吧。”她沒好氣地說。
“何總監,你這學習習慣可不好。”向繁洲眯著眼看她。
“誰說我因為這件事生氣了,”何慕說,“餐廳你想怎麼定怎麼定,我都可以。”
“這樣好不好,”向繁洲與她耳語,“下次你教我一個我學不會的,我們都有學不會的東西啊,很正常。”
“我說了我沒生氣,上你的班去吧。”何慕推他。
他笑著往外走:“那晚上接你。”
她勉強應他,然後抬腳上樓了。
-
何慕今天的工作其實不算多,在公司是順利的,下班準時,隻是今天的向繁洲不準時。
甚至也沒發消息給她說要遲些來。
她也不想打電話去問,跟她多離不開他似的,就坐在車裡等著。
溫虞發消息問她要不要去逛街,她想著向繁洲放她鴿子,她溜號讓他等會兒也不是什麼大事,便應了,驅車去和溫虞會麵。
“何總監這大忙人,怎麼今天這麼好約?”溫虞一見麵就揶揄她,“剛結婚,向繁洲就冷落你了?”
“滾,”何慕用肩膀抵她,“我放他鴿子。”
“哦,我們總裁夫人確實是硬氣。”溫虞意味深長地說。
何慕嫌棄:“你能不能正常點。”
溫虞笑得不成樣,攬著她的脖子往下拽:“你快跟我說說你們到底在怎麼回事,我快好奇死了!”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要不開心地度過呢?”溫虞聳肩。
“你還挺理直氣壯,”何慕說,“你這開心豈不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溫虞挑眉:“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