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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從Hermès刷完卡,開著Porsche918穿行在繁華的今浦市街頭,經過尚特的大樓時,沒忍住停了車。
但她在車裡坐了半個小時都沒下車,正準備下車的時候遠遠看到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停在樓下,繼而從車裡下來了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
她即刻開車走了。
今浦市永定路,一幢百年老建築改造的咖啡館內。
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籠罩在每個角落,慵懶的音樂從留聲機中緩緩流淌,咖啡豆烘焙後散發的濃鬱香氣無限療愈。
而窗前兩位精致的女士的心情卻判若雲泥。
溫虞正在享受著忙裡偷閒的下午茶,何慕正失魂落魄地盯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出神。
永康路位於今浦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央地帶,整條路保留了上個世紀的建築風格,街道兩旁栽種著梧桐樹,複古腔調濃鬱,各種風格的咖啡店開了整條街。
浪漫的文藝氣息使這裡成為了熱門打卡地,每天每時每刻都有停留在路邊拍照的男男女女,行色匆匆的人群和駐足的人群形成巨大的的反差,仿佛並不相交的平行世界。
秋天已經來臨,梧桐葉半青半黃地掛在枝頭,搖搖欲墜,似乎來陣微風便儘數回歸自由身。
“篤篤”
桌麵被敲響,五指在麵前反複晃了幾回合,何慕才身子後撤著回神。
“你最近怎麼回事?”溫虞疑惑,“消息老不回,這一出來跟魂掉了似的。”
何慕裝遲鈍。
“失戀了?”
“我有什麼戀可失,”何慕故作輕鬆地說,“我抱著各個品牌的當季最新款包包、高定和拍賣會上買的古董珠寶彆提多開心了。”
她這話沒半點誇張成分,這段時間她拿著向繁洲的卡在各大奢侈品店刷了無數次臉,還飛了次巴黎去見了喜歡的高定設計師,連定了好幾套高定禮服,甚至叫人去了香港佳士得拍了各種稀有的古董珠寶。
恨不得把他錢花完似的,但這人還是沒過問任何。
還真是放心讓她揮霍。
溫虞換個姿勢,眯眼笑:“何慕,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什麼?”
“像化悲憤為物欲,生氣待哄的豪門闊太。”溫虞喝了口咖啡。
她啞口。
溫虞繼續說:“可是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何總監多驕傲啊,工作上颯爽無敵,私下是自由恣意的靈魂,被什麼難住了?”
“我花錢怎麼不恣意了?”她反駁。
“你不會這麼幾天就被向繁洲拿下了吧?”溫虞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你這哪跟哪,”何慕笑,“我不過是最近太多項目趕一塊了,加班加多了,心累,要解壓。”
溫虞不置可否。
半晌低頭,打開手機,調出相冊,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幾下,確定沒選錯之後,把手機遞到何慕麵前。
“什麼?”
“你看了就知道了。”溫虞說。
何慕以為是什麼新的八卦內容,完全無心吃瓜,慢條斯理地接過,不情願地覷起眼看。
結果,瞬間從座位上把脊背挺直了。
那圖片上是一個餐廳的內景,乍一看也看不出什麼內容,隻是覺得環境真的不錯,拍攝技術不錯。這前景帶到了裝飾花,虛化了,頗有點藝術效果,顯得畫麵中心正對坐著的男女宛如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