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向繁洲拉住她想要逃跑的手,“我現在想聽你叫我老公。”
何慕頓了一秒:“你不想去逛算了,我去隔壁叫其他人一起。”
他環著何慕的腰把她拽回來:“那麼難叫出口?”
“我不喜歡,”她與他對視,“叫全名哪裡不好,有些代稱可以指代任何人,但是名字卻指專指一個人。”
向繁洲驀的想起她昨夜不停叫他的名字,接受了這個答案,拉著她要往外走。
“去哪?”何慕問。
“你不是要去逛街?”他反問。
何慕淺笑,這人還挺好哄的。
在酒店的走廊上,他們迎麵碰到了拿外賣的同事。
她登時要甩開和向繁洲扣著的手,那人卻攥得更緊了,無視她咬牙切齒的對望與暗示。
對麵的兩三人隻能吃了口狗糧,頷首打著招呼給他們讓路:“何總監好,向總好。”
何慕隻能放棄和向繁洲對線,佯裝平靜地回應,等秋後算賬。
和幾人錯身後,她便開始不理會向繁洲投來的無儘目光。
“生氣了?”他試探地問。
她在路邊停下腳步:“向繁洲,平時怎麼鬨都行,但我出來是工作的,你能不能保護一下我的工作形象?”
夜裡起了霧,稀薄地飄在暖黃色的燈光下,落在何慕身後。
他無端多了些感傷的情緒。
即使何慕是給了回旋餘地的口氣,他卻總覺得她離他越來越遠,仿佛下一秒就要跟著那霧氣一同煙消雲散。
他上前,將何慕抱在懷裡,下巴埋在她肩窩:“好好,都聽你的。”
何慕卻偷笑出聲,像是得逞。
向繁洲與她分開。
她伸手揉揉他的頭發:“乖。”
何慕笑得倒是開心,向繁洲卻沒能完全接受這一切,她剛才跟擼貓似的在盤他的腦袋,他卻有點享受。
最後,他僅僅是喉結滾動了一下,沒能反駁。
以及何慕願意跟他鬨了,他不知道是不能做另外一種解讀。
但他也明白她這人一天一個樣,明天怎麼對他還不知道呢,所以他準備觀望一下再下判斷。
西岱古鎮雖然已經開發了有幾年,奈何近幾年古鎮經濟是風頭正盛,各類真假古鎮層出不窮,加上一些老牌古鎮本就聲名遠播,這裡始終沒有發展起來。
比起夜間仍人流如織古城古鎮,這裡是荒涼的。僅有零星幾家店還開著,遊客也幾乎全退去了,隻有三三兩兩的人群悠然穿行其中。
亦或者白天也沒多少遊客,隻是他們不知道。
但人少有人少的好處,僻靜,耳根子清淨,適合靜靜地浪費時間。
何慕挎著向繁洲的胳膊東倒西歪地踩自己的影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