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1 / 2)

舊詩重提 山野詩人 5035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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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繁洲說是要開生日派對,但包下豪華遊輪環地中海開三天兩夜這種陣仗可不小。誰不知道名利場上無小事,聲勢浩大的宴會必然要碰到各種領域的權貴、碰到各種利益交織的人,去對付沒完沒了的應酬。

何慕其實不太想去,可又沒有什麼由頭好拒絕。

他們這段婚姻以荒誕起始,也都心照不宣地沒提過婚禮這件事,可她並不是不想要的,隻是這感情如風雨飄搖中一葉孤帆,隨時會戛然而止,便覺得就這般算了。

並且從邏輯上說,他有刻意隱藏著他們這段情緣,他們也不過是用這個法律承認的關係來維持合約。而向繁洲要在這麼大的場麵中帶她出席,明擺著要公開他們的關係,她又有點看不懂這個人的意圖。

隻是讓她出演向太太這個角色,補他身邊的空缺,還是說他知道了周景禾的消息,要利用她以女伴的身份針鋒相對都未可知。

何慕隱隱有些不安,卻覺得該麵對的風暴是逃不過的,不如直麵。該敗的花總會敗,該留不住的人也注定留不住,沒什麼大不了的。

飛羅馬前,她拎著向繁洲去逛了一整天的商場,取了上個月定下的高定禮服,打包了四個行李箱才將衣服鞋子各類配飾收拾完畢。

向繁洲忍不住調侃:“你打算住在那了?”

“看我心情,”何慕將最後一個行李箱收好,“說不定我就不回來了。”

“你不回來,那我怎麼辦?”

她頓了一秒:“我們又不是連體嬰,自然還是各過個的人生。”

“我看你是一天比一天膽肥,”向繁洲把她拉進懷裡,“淨想著往外飛。”

“想往外飛的人是誰還不一定呢。”何慕甕聲甕氣地說。

他看出她的不對勁:“你平白說這話什麼意思?”

“彆以為我不知道,“何慕說,“你這陣子可老往京市跑,是不是家裡給你介紹聯姻對象呢?”

她什麼時候已經學會查他的行程了。

向繁洲看著懷裡的人,忍不住笑:“吃醋了?”

“我有什麼資格吃醋,我就是個任人拿捏的籠中鳥罷了。”

這不僅是吃醋,醋勁還挺大。

看她吃無名醋,向繁洲倒是心情大好:“向太太,我什麼時候虧待你了?”

“現在是沒有,”何慕說,“明天就不一定了。”

“哪有人以未來的罪論處的?”他笑著摩挲她的腕骨,真不知道怎麼生得這般細,脆弱的像植物根莖,仿佛輕易就能折斷。

“如果向家決定要聯姻,你難道不會跟我離婚嗎?”何慕撫摸他臉側的骨骼,不卑不亢地說。

向繁洲挑了下眉,吻她的手掌:“不會,我可舍不得放你走。”

何慕不再進攻。

誓言這東西就是空中樓閣,想抽身時有一萬種理由開脫。

不過,她不喜歡太慘烈的局麵,到那時候她更願意先選擇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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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羅馬港登上遊輪時,何慕有種錯覺,覺得這裡更像是一個新的時空,他們要扮演新的身份,以全然不同的麵貌出現在公眾視野裡,仿若一場幻境。

這是公開場合她第一次以向繁洲妻子的身份出現,甚至說外人可能隻以為她是向繁洲的女伴,她要接受太多目光的審判。

“放輕鬆,不想跟我應酬就先去吃東西,”向繁洲看出她心事,“你的任務隻有玩得開心。”

何慕淺笑回應。

他說得倒是好聽,在這種場合她哪逃得過議論,哪還有心思玩。

國內飛羅馬少則十幾小時,多則二三十小時,為了讓賓客有足夠多的時間休息,第一天晚上是沒有安排任何的活動的,可以隨意享受地中海的夜景或者去吃米其林星級大廚準備的大餐,亦或者僅僅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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