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這個外掛他不用,偏偏作死,不死他死誰?
崇螢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一邊從空間裡往外掏銀針。
要不是為了對付晏離那個妖孽,她才不會救他!
要不是蕭癸他們苦苦哀求,她才懶得跑這一趟!
崇螢一邊在心裡給自己洗腦,一邊掏出解毒丸,止血散,白絨花調製的解蠱藥……等等。
大概忙活了近半個時辰後。
崇螢伸了個懶腰,很是滿意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然後拍了拍手,袖子往蕭燼麵前一揮,沉睡中的蕭燼悶哼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
就在他睜開雙眼的刹那,崇螢驀地往後退了兩米,臉上一改方才的自在,神情變得冷漠又疏離。
開玩笑,救歸救,但就是單純的醫患關係!
蕭燼睜開眼,那股熟悉的藥香味還在。
一時間人仿佛身處現實,又似乎仍在夢境。
讓他分不清是真是幻。
直到他聽見那道再熟悉不過,卻無比淡漠冰寒的聲音:“醒了?”
蕭燼猛地一震,抬頭看去。
他日思夜想的身影竟就站在他麵前!
“螢兒!”
蕭燼下意識掙了下,本能地想要靠近她。
但身上的鐵鏈限製了他的活動,“嘩啦啦”一陣鐵鏈的拉扯聲後,他仍困在原地。
看著麵前的崇螢,蕭燼雙眸赤紅,聲音沙啞道:“你……怎麼來了?”
不可否認,一次次地聽著晏離提起她,蕭燼心裡早就覺得她不可能再來了。
畢竟,是他辜負了對她的承諾。
是他讓她再一次陷入風波之中。
她已經給過他機會,是他辜負了……
心痛得無法抑製,蕭燼咬了咬牙,忍不住開口:“螢兒,我……”
“你的蠱我已經幫你解了。”
崇螢冷聲打斷他的話。
一句話,讓蕭燼所有的解釋全數吞回了肚子裡。
他抬眸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蠱……你是說殉情蠱,解了?”
“不錯。”
崇螢冷聲道:“當然,我的也解了,從今往後,沒有了殉情蠱的牽製,你不會再因蠱毒而痛而死,更不用擔心我們之間會因為距離或者情緒而互相影響。”
“沒了殉情蠱,我跟你,都自由了。”
她一個字一個字落下。
明明是好事,但聽在蕭燼耳中,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離他遠去。
“自由……”
蕭燼看著崇螢,忽地閉了閉眼,聲音更含了砂礫似的:“挺好的,解了……挺好的。”
起碼對她而言是好的。
而他……
其實並不想要自由。
尤其是沒有她的自由。
然而這些話,已經不必跟她說了。
崇螢看著他,也有些話沒有說。
比如她給他吃的藥並非隻解了他的蠱毒,還解了那莫名其妙的劇毒,以及護住了他的心脈。
他中箭的雙腿,她已經用銀針幫他固骨,修複筋脈,但卻沒給他包紮最外層的外傷。
為的就是不想讓他看出來。
白絨花新長出來的枝芽,她就配置了那麼一瓶救命藥,全給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