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裡有話，流雲臉上笑容一僵，打哈哈道：“那什麼……我厲害唄。”
“反正你用不著擔心棠鹿雪那邊啦。”流雲頓了頓，正色道，“不對，你現在什麼都用不著擔心，不管是京城那些糟心事，還是百雀她們，我都能安排好，你隻管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崇螢點點頭：“是是是，我聽我們‘雲爺’的好了吧？”
流雲驀地紅了臉，悶聲嘟囔道：“就知道拿我打趣。”
——
暗牢。
棠鹿雪看著麵前有些眼熟的太監：“你是……崇螢跟前的人？”
“正是奴才。”
衛阿牛笑笑，一直以來卑微的脊梁挺直了幾分道：“不過奴才不是崇螢的人，奴才從始至終就是萬歲爺的人。”
棠鹿雪微怔，繼而諷笑出聲：“好，這可真是太好了！”
她是真沒想到崇螢也會有被人背叛的一日。
看著麵前的衛阿牛，棠鹿雪笑得酣暢，她還以為崇螢有多了不起，結果還不是被人在背後捅了一刀？
棠鹿雪充滿期待地看著衛阿牛：“所以呢？你重傷了她？還是抓了她？”
衛阿牛：“……”有點尷尬。
“咳……”
他清了清嗓子，對棠鹿雪道：“隻要你答應跟我們合作，抓住崇螢是早晚的事。”
棠鹿雪愣了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眉眼頓時就沉了下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沒有抓住崇螢？”
衛阿牛撇了撇嘴，他上哪兒抓去？
淩王府大婚那天，他急著出去報信，結果等他回去的時候，崇螢那堆人已經跑完了。
他們跑就跑了，關鍵根本就沒通知他！
衛阿牛心想崇螢應當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所以才故意沒帶他的，平日裡討論事情的時候也都會把他支開。
棠鹿雪臉黑了，本以為崇螢身邊出了個奸細，能讓她也不好過一點，沒想到這個奸細屁用沒有，現在竟然還想來拉她下水！
眼看棠鹿雪變了態度，衛阿牛忙道：“棠姑娘，陛下可說了，你要是答應合作，那麼未來您還是淩王妃，到時候……”
“到時候淩王府都不在了，我當個空頭的淩王妃有屁用？”
不等他說完，棠鹿雪就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再說我是棠家的女兒，你要我跟你們合作，出賣我死去的爹爹和族人，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
“我要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就不會去告禦狀，滾釘板了！”
衛阿牛臉色微變，沉聲道：“棠姑娘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棠鹿雪冷哼道：“威脅我？省省你們那些見不得光的把戲吧！有本事你殺了我，我倒要看看尊貴的皇帝陛下敢不敢讓我死。”
衛阿牛不說話了，他奉命來這裡勸說棠鹿雪，既然是“勸說”，自是不能殺她的。
不僅不能殺，還得讓她好好活著。
見勸不動棠鹿雪，衛阿牛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他是真沒想到棠鹿雪竟然這麼有血性，明明她之前不像這種正直的人啊！
等聽不見衛阿牛的腳步聲了，棠鹿雪才鬆了口氣，忍著身上的傷皺了下眉道：“這下可以給我解藥了吧？”
一道黑影緩緩落下，遞給棠鹿雪一顆藥。
棠鹿雪看也不看吞下，又朝他伸出手：“還有止痛的藥。”
那人冷聲道：“沒有。”
“怎麼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