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了從前,以花星樓的性子,早就如實告訴蕭燼真相了。
但現在他看了太多變故,更是知道了崇螢的選擇,於是他沒有再傻乎乎的說出這些,隻是短暫的猶豫過後,客套道:“王爺為國為民,星樓自當儘本分幫您醫治,不必言謝。”
蕭燼看他一眼,兩個大男人心裡都藏著事兒,也藏著同一個人,能聊的話實在有限。
他看出花星樓在瞞著他一些事,但對方既然不想說,他也不便相問,於是隻點點頭讓人送花星樓離開。
花星樓婉拒,走出淩王府後,他才幽幽歎了口氣:“螢兒,如今的你是否已經得到了自由呢……”
發生了許多事,有人離開了這個漩渦,有人依舊在其中沉淪。
而他,似乎永遠都是那個想要離開,卻永遠無法離開的人。
花星樓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叫花居駕馬車進了宮。
長姐敬貴妃花伊言懷孕了,這一胎懷的還不太穩,今早就宣了他進宮幫她保胎。
……
花星樓走後,沒多久,蕭癸便回來了。
他剛走進去,喚了聲“主子”,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看見了也剛剛趕回來的蕭丁。
蕭癸不由愣了下。
兩人不一路,卻都是去打探消息的。
蕭癸眼神一亮,一時間連給蕭燼行禮都忘了,脫口就問:“你找到崇小姐了?”
蕭丁眉心微蹙,抿了抿唇冷聲道:“沒有。”
蕭癸一怔,一時又失望下來,沉著臉悶悶不樂。
蕭丁咳嗽一聲,朝他使了個眼色,提醒他先彙報消息,蕭癸才反應過來,朝著蕭燼跪下道:“主子,屬下無能,沒找到晏離,線索到了江邊就斷了。”
蕭燼點點頭:“不必再找,免得打草驚蛇。”
晏離本事大,他派蕭癸去也隻是試試看,沒找到並沒有多失望。
他看向蕭丁,蕭丁連忙跪下道:“屬下照主子的吩咐,從江邊開始找,隻探得崇小姐他們似乎在一家客棧裡住過一晚,據客棧老板說他們中有人受了傷……”
蕭丁頓了頓,客棧老板不知道是誰受傷,但他們卻都知道,受傷的那個定然是崇螢。
“還有呢?”蕭燼問,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
蕭丁猶豫了下道:“屬下沿著客棧的線索查下去,但除了那個小鎮就斷了,他們似乎安排了好幾輛馬車來混淆視線,屬下一個個查過去,最後卻發現沒一個是真的。”
“嘖,你也太沒用了吧?”
蕭癸沒忍住打岔道:“那麼多假消息,總有一個是真的吧?結果你竟然一個都沒找到?簡直丟我們淩王府的人!”
蕭丁嘴角抽了抽,他一向懶得理會蕭癸這張嘴,但眼下也沒忍住,回懟了句:“我沒用,你倒是最有用,還不是要崇小姐幫你?”
“眼睜睜讓她走了就算了,竟然連她受傷了都不知道,連她被晏離盯上了都不知道,簡直廢物!咱們淩王府中就你最有用了!”
蕭癸:“……”
向來話嘮的蕭癸第一次沒說過蕭丁,漲紅著臉,丟人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