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暗魚無話可說,蕭燼歎了口氣,對蕭癸點點頭,蕭癸抬手將一枚玉牌扔過去。
暗魚接住,皺眉問:“這是什麼?”
蕭燼解釋道:“沿途若是遇到危險,可將玉牌捏碎,屆時自有淩王府的人出現助你。”
暗魚很想說不需要,但是方才幾句話就被對方猜了個明白,他實在沒這個底氣說這話。
而且那個棠鹿雪又確實很陰險,為了保證任務順利完成,暗魚猶豫了下捏緊玉牌,問道:“你要派人跟著我?”
蕭燼搖頭:“你大可放心,我可以發誓,絕不會插手你的任務,除非你需要我的幫助。”
暗魚更不解了:“既然你不會派人跟我,那怎麼保證我捏碎玉牌的時候,你的人能及時出現?”
蕭燼抿了下唇,一旁的蕭癸微張著嘴巴,終於體會到了蕭甲蕭丁跟他說話時的感覺。
“這個問題……你自己想想。”蕭癸道。
暗魚皺著眉想了片刻,想不明白。
蕭燼也不多解釋,隻道:“不管你的任務是去哪個方向,都注意安全,路上可能會有些亂,不要輕信他人。”
“不用你多說,我都知道。”暗魚臉色不快,覺得蕭燼是看不起他。
再說這些話崇螢和流雲早就交代過他了。
蕭癸皺眉:“喂,你彆不識好歹啊,我主子是好心幫你……”
“罷了。”
蕭燼抬手打斷蕭癸的話,歎了口氣,對暗魚道:“另外有件事,棠鹿雪和她背後的人都不簡單,你……如方才那樣很容易暴露秘密,所以如果有人想詢問季氏相關的事情,最好直接動手殺了就好,省得你說越多暴露得越多。”
“季氏”兩字一出,暗魚瞬間僵硬,看著蕭燼的目光微微轉涼。
眼前這個男人是怪物吧?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蕭燼言儘於此,朝暗魚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
暗魚一直站在那裡看著他,在蕭燼走出十幾米後,他忽然出聲問道:“你既然這麼神機妙算,那為什麼還逼得她離開?”
他沒有說誰,但在場三人都知道他問的是崇螢。
蕭燼腳步微頓了下,才接著往前走。
就在暗魚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時,聽見蕭燼縹緲低沉的聲音傳來:“因為我的羽翼不夠寬,風雨飄零時,她離開我才能安全。”
暗魚皺緊眉。
他不知道蕭燼這話是不是正確,但他知道起碼崇螢不是這樣想的。
“那你現在來找我又是什麼意思?”暗魚不忿地喊道。
蕭燼的馬車已經漸漸遠去,隻剩下一句模糊不清的話飄散在空中,連暗魚也沒有聽清楚。
“因為,我後悔了……”
——
見過暗魚後又數日,蕭燼腿傷終於恢複,並奉旨入宮。
禦書房裡。
蕭元契看著站得挺直的蕭燼,眼神幽暗,冷聲道:“函城那邊傳來消息,蘭闕坐不住了。”
見蕭燼冷漠如初的表情,蕭元契突然有些氣惱:“你不是說你早猜到了嗎?還說你的人已經趕過去了,現在人呢?為何沒有第一時間阻止他們?”
蕭燼看他一眼:“才月餘時間,皇兄隻要稍微懂一點算數,就該知道他們現在還沒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