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花琳琅還因為暗魚對棠鹿雪的“維護”有些生氣,這會兒卻忽然理解了棠鹿雪一路上被這樣一塊木頭疙瘩狂懟,那感覺有多酸爽!
蕭丁聽完兩人的話,頓了頓道:“話我會帶到,隻是主子會如何做我也決定不了,萬一我們主子出於正當需求要來蘭闕都城,我現在答應了你們,屆時豈非會害我主於不義之地?”
“正當需求當然可以了。”花琳琅擺擺手大度道,“我們又不是地主,怎麼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呢?”
暗魚低下頭,忽然在想,他們今天來這一趟算不算“地主”行為。
“啊,對了。”花琳琅將季曜穹交給她的信遞給蕭丁,“給蕭燼的,彆問我,我也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麼。”
這是他們出發前季曜穹寫的,說讓她轉交蕭燼。
當然,季曜穹的原話要“臟”的多,一句話十個字九個字都是罵蕭燼的。
蕭丁鄭重的接過信,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問:“請問,這信是……崇螢小姐的家人寫的嗎?”
花琳琅點點頭,彆有意味地加了一句:“所以,記得讓蕭燼禮貌點,懂嗎?”
兩方人都默契地不提及季曜穹的身份,隻用“崇螢小姐的家人”這古怪的稱呼,倒是誰都沒覺得不方便。
蕭丁連連點頭,將信放進懷裡收好,朝著花琳琅和暗魚一作揖道:“請花小姐轉告貴……班主,就說蕭丁定會將話帶到,今日之內,此地除了正常留守的人,其他人都會跟隨我離開都城。”
他不好稱呼季曜穹的身份,恰好知道他們在城中開了個戲班子,便稱呼對方為班主。
暗魚有些不滿:“怎麼還有留守的人?而且我主子不是班主。”
芳芳才是戲班子的班主。
蕭丁笑笑,對暗魚的敵意不以為意,隻對花琳琅道:“那我這就回去整頓人手了,花小姐可需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你忙吧。”花琳琅連忙擺手,頓了頓又道,“幫我跟蕭燼說聲謝謝。”
“是,在下一定帶到。”蕭丁答。
沒想到這件事辦得這麼容易,花琳琅和暗魚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懵。
一直到回家跟季曜穹複命的時候,季曜穹冷笑一聲道:“這麼說他們早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啊?”
花琳琅頓時一陣緊張,連忙道:“這不可能,我什麼都沒說啊。”
暗魚皺了皺眉,下意識想點頭,點到一半想起他離京的時候蕭燼跟他說的話。
那時的蕭燼就知道他們跟季氏有關係了。
暗魚猶豫著道:“就算知道,也應該隻知道大概而已吧,畢竟我們什麼都沒透露過。”
季曜穹就跟看倆大傻子似的看著兩人。
花琳琅覺得委屈,又實在聽不懂季曜穹的話,隻好轉頭朝季滄序求助:“二叔……”
季滄序歎了口氣,搖搖頭道:“你們也不想想,本來那蕭丁還在跟暗魚動手,為何一聽說是螢兒的家人派去的,便立刻停了手?”
花琳琅微怔。
季滄序接著道:“而且又叫我們‘班主’,說明他早就了解過我們,並且可能得過蕭燼的吩咐,遇上了要好生禮讓相待,所以他才會那般容忍你們。”
花琳琅聽完就皺眉了,氣得跺腳:“那他跟我打什麼啞謎?真是狡猾!”
季滄序心想,隻怕現在不知道他們具體身份的人也就花琳琅一個了。
哦,不知道那個二皇子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