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琳琅!”
花仲還沒進門就開始大喊,腳步匆匆早失去了丞相該有的從容風度。
進門的時候還磕絆了下,得虧花居在後麵扶著才沒摔。
“琳琅,你怎麼樣了?”
花仲大步走進內室,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如紙的女兒,旁邊枕頭上還沾著血跡。
那絲血跡看得花仲心頭一沉,呼吸都停頓了一瞬。
“這好端端在家待著,怎麼會中毒?”
他轉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兒子,咬牙怒道:“到底怎麼回事?說!”
花星樓沒抬頭,隻悶聲道:“是我的錯,毒……是我從外麵帶回來打算深入研究的,結果不小心讓琳琅沾上了……”
“那是毒!怎麼可能說沾上就沾上?”
花仲陰沉的雙眼看看花星樓又看看花琳琅:“你們又在給我下套對不對?這又是個局對不對?”
此刻他無比憤怒,但又無比的期盼著,希望這隻是一個局。
花星樓抬頭看他一眼,笑得苦澀又諷刺:“設局?下套?父親為何這麼說,難道這事和您有關嗎?”
“你……”
花仲一噎,知道自己先露了餡兒,剛想再說什麼,就聽見兒子的聲音再度響起。
“妹妹快死了,父親您眼睛盲了看不見嗎?這個時候還在懷疑是我們給您設套,父親,您當真還是我們的父親嗎?”
花仲怔住,恰在此時花琳琅又咳了血,花仲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怎麼會吐血?樓兒你快想辦法啊!”
看著小女兒病成這樣,花仲再顧不得跟兒子爭吵,隻急切催促道:“你不是在外麵治好了好幾個人嗎?怎麼到了你妹妹這裡就束手無策了?”
“不怪哥哥……咳咳……”
花琳琅搖搖頭,虛弱地替花星樓解釋:“都是我不小心,不要罵哥哥……”
“好好好,爹不罵他,琅兒你彆說話了。”
花仲看著花琳琅的眼中滿是心疼,一轉頭又急著問花星樓:“你快想辦法啊。”
花星樓搖頭:“我暫時封住了妹妹體內的毒性,可以延續兩個時辰,但若是兩個時辰內沒有解藥,我也沒有辦法了……”
“你開什麼玩笑!什麼叫你沒有辦法?”
花仲又急又氣:“你不是神醫嗎?不是師從鶴夫子嗎?外頭那麼多人你都治得好,怎麼……”
“因為毒不一樣。”花星樓打斷花仲的話道,“這是我用來研究的,毒性比其他人中的毒都強,我可以配出解藥,但兩個時辰根本不夠,你明白嗎?現在除了找出下毒的人讓他拿出解藥,琳琅根本沒有其他的活路!”
他話說得重,花仲臉色微沉,定定地看著他,兩息後又轉頭看著躺在那裡呼吸漸弱的花琳琅,忽然深吸口氣站了起來:“兩個時辰是吧?我知道了。”
“父親……”
“爹爹……”
花仲背對著他們,沉聲對花星樓道:“兩個時辰內我會將解藥拿回來,在那之前你最好想儘辦法讓琅兒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