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心中所想索拉並不知曉。
她隻是情意綿綿的看著迪盧木多。
迪盧木多頭皮發麻,恨不得現在就直接靈體化離開這個世界,回到英靈殿。外麵的女人實在太下頭了。
幾人接連許下願望以後,感受體內奇妙的變化,韋伯呲著大牙嘎嘎樂。
他這種三代魔術師,不缺學習的天賦與刻苦,但就是少了最關鍵的一點資質。
才導致自己一生都可能沒辦法晉升高位的魔術師。
現在好了,魔術資質提升的他,結合自己的學識,完全可以做到大有所為啊!
肯尼斯站在他身旁,又冷哼了一聲。
韋伯身體下意識的一僵。
“回時鐘塔,將論文拿過來,我給你重新修改再發出去。”
韋伯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肯尼斯卻已經徑直走向索拉,他感覺自己或許得換種方式,才能贏來索拉真正的愛。
韋伯張了張嘴。
他的那篇論文。
對於整個魔術界來說,裡麵充斥著不少大逆不道的理念。
如果單單隻是韋伯一個人來發布的話,不僅會遭受到眾人的群嘲,更有盛者說不定還會親自動手。
將他這個魔術師中的“敗類”清除掉。
當時的韋伯被肯尼斯的責罵激發了太多不理智的火氣,盜走聖遺物以後,與征服王這位人類曆史上偉大的王者相處數日。
韋伯已經漸漸明白了肯尼斯老師的深意。
現在,肯尼斯願意為他背書。
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他天賦得到改善的緣故,但更多的,是一個老師對學生理所應當的職責。
韋伯有教導學生的天賦。
但肯尼斯也不差。
突然,韋伯感覺自己的頭頂一沉。
“Rider!彆這樣,我的頭發又亂了!”
韋伯不滿道。
征服王哈哈大笑。
“小子,有興趣當我複活後第一個收服的下屬嗎?”
征服王發出邀請。
聽到這話,韋伯又是一怔。
他低聲應下。
“明明我才是禦主的.”
征服王滿不在乎。
“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著,手上還在揉搓著韋伯雜亂的頭發。
如今,在場就隻剩下最後一對禦主和英靈了。
也是最特殊的一對。
為了改變過去的英靈,為了改變未來的禦主。
衛宮切嗣走上前,滿懷期待的道:
“我希望世界和平!”
眾人一愣。
這家夥.瘋了?
衛宮切嗣的眼神儘是渴望。
但是,漂浮在空中的大聖杯卻並沒有釋放出自己的無色之力。
隻是靜靜的懸浮著,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衛宮切嗣的願望一般。
衛宮切嗣似乎是察覺到某種可能性,臉皮一顫。
但他並沒有放棄,反而又是接著再問了一遍。
“我想要世界和平。”
但是,漂浮在空中的大聖杯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就如同一個死物一般。
剛才它還是萬能的許願機,如今就成了普普通通的“聖杯玩具”。
衛宮切嗣愣了下。
他直勾勾的盯著大聖杯,喉嚨裡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被抽乾了,沙啞道:
“我要世界和平!”
“我要世界和平!”
“我要.”
在場的所有人將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
神情各異。
征服王嘴角上揚,看到這一幕,他想起了自己在戰爭途中,曾遇到不少貪生怕死的貴族。
他們擁有一切,卻吝嗇的不想分享給任何人。
但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他們甚至又可以壓上自己的全部。
這就像是一群沒有理智的賭徒。
如今,在衛宮切嗣的身上,征服王也看到了“賭徒”的氣息。
阿爾托莉雅握緊聖劍。
她緊繃著小臉,什麼也沒有多說。
愛麗絲菲爾是自願犧牲的,衛宮切嗣也同意了,聖杯的缺陷路克也提前說好了
一切的後果,隻能由他們自己來承擔。
“放棄吧,衛宮先生,你的願望太過龐大,已經超出了聖杯的能力範疇。”
路克平淡道。
他之前就說過了。
許願不要超過聖杯的能力範疇。
可是精神異化的衛宮切嗣似乎壓根就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繼續完成自己的計劃。
就像一個壓下所有籌碼的賭徒一樣。
如今,賭徒輸了。
所持有的籌碼也都浪費掉了。
他一無所獲。
就如同禦三家所創建了幾百年的聖杯儀式,一無所獲。
衛宮切嗣臉色難堪。
他不是那種將情緒外泄化的人,但是,再冰冷的冰山,遭遇這種事情也無法掩蓋住內心激動的情緒。
輸了。
一切都輸了!
“愛麗,我知道你肯定在聽,快,答應我,讓我的願望實.”
衛宮切嗣突然喊道。
但是,話還沒說完,無色之力凝聚。
眾人神情一呆。
難道說,愛因茲貝倫家族在人偶當中設置了什麼後手?
衛宮切嗣眼神一喜。
接著,讓眾人更加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無色之力彙聚成一隻大手,一巴掌直接將衛宮切嗣拍飛出去。
一連竄出幾十米,翻了幾十個滾,才趴倒在地。
不過,看他胸膛還有起伏的樣子,應該還活著。
“大大聖杯,是活的?”
韋伯愕然道。
其餘幾人將目光投向路克。
在場人當中,唯一有能力能夠影響大聖杯的,就隻有這位神明了。
路克擺擺手。
“不是我,是大聖杯自己做的。”
“是愛麗嗎?”
阿爾托莉雅眼神一亮。
路克搖頭。
“愛麗絲菲爾確實還活著沒錯,但不是她做的。”
“不是衛宮夫人的話.”
韋伯和肯尼斯同時開始思考。
突然,兩人目光一緊,近乎同步一般。
“是冬之聖女!”
“是冬之聖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