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手中的軍隊在最後的決戰中,損失巨大,根本無力彈壓衝上街頭的亂民。
而更嚴重的是,之前的教會武裝,因為貝勒沒有遵守規則,所以並沒有解散。
有他們在背後,剛剛安定,下來的舊鎮又一次有要陷入混亂的苗頭。
就在這一片紛亂中,一匹灰馬,拉著一輛普普通通的廂式馬車,在沒有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從舊鎮的南門走了進去。
一路上,不少拿著點燃的木棍在馬車附近遊蕩,嘴裡叫著“弑親者”的亂民漫無目的地到處走。
車夫幾次想拉開衣擺,亮出藏在腰間的長劍,都被馬車上中的主人輕聲製止了。
馬車一路奔向了南部碼頭區。
那裡現在已經戒嚴。
而帶著兜帽的男人從馬車上下來,直接走向了把守的士兵。
“止步,現在沒人能進征戰島!”為首的隊長戒備地看著靠近的戴瑞安。
然而,說出的話,卻在他看清楚那柄亮出的劍時,徹底粉碎於濕冷的空氣中。
那是族劍警覺!
意識到了什麼,這位隊長立刻對附近的士兵喊道:
“科布爾,曼德斯,你們兩個,帶著其他人守好這裡,我回一趟征戰島!”
說完,立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戴瑞安。
他低聲道:
“大人,您不該這個時候回來的,家族現在很亂,活下來的旁係在教會的支持下,把仍舊半昏半醒的加爾斯抬到了貝勒大人的麵前。”
“他們在鼓噪著,讓貝勒大人放棄繼承人的位置,交給加爾斯大人。”
“現在整個征戰島已經戒嚴,家族仍舊忠於貝勒大人的軍隊正在和那些旁係帶來的人對峙。”
“您現在回來,就更亂了!”
戴瑞安看了這個家夥一眼,倒是個思維敏捷的人,幾句話就把現在的情況交代了個大概。
就是腦子有點蠢,給貝勒一樣。
歎了口氣,戴瑞安沒說什麼
“送我過去吧。”
沒費什麼功夫,他們就搞清楚了現在貝勒還有加爾斯他們在哪兒。
活下來的侍女們都是大氣不敢出,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瑟瑟發抖。
這種事情一旦演變成流血,殺紅了眼的男人們對他們這些豐腴的女人們會做什麼,那就不用說了。
這種事情,兩個人之間是快樂的,三個人就有些吃不消,再往上……好吧,自求多福。
當戴瑞安的臉出現在最上層的時候,認出他的士兵都是立刻行禮。
尊敬是靠自己掙來的,不是彆人給的。
“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
戴瑞安回頭看了眼那個負責守港口的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
“給我守住這扇門,任何人不許上來,也不許下去,不論是誰,膽敢違反,殺!”
語調冷酷無情。
他看向了其他守在這一層的士兵。
“你們,不需要我來教該怎麼做吧?”
開玩笑,他們都是參加過戴瑞安組織的最終一戰的。
看到他在自己麵前,哪裡還有拔劍的心思?
雖然他們有些人受到了這些旁係的蠱惑,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聽從戴瑞安的命令。
這是兩回事兒。
收拾完這幫士兵之後,戴瑞安拎著族劍“警覺”,在士兵們擔憂或崇敬的目光中,一腳踹開了那緊閉著的會議室大門。
“除了貝勒,加爾斯,剩下的人,出去!”
年輕的海塔爾龍行虎步。
平靜地下達了無可反駁的命令。
一瞬間,會議室裡的所有人,臉色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