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閒話到此為止,現在,托曼伯爵,布蘭頓子爵,你們兩個,帶著我們的騎兵,從東門出發,繞一個圈子,給我切到高庭人的後方。”
“馬丁·穆倫道爾子爵,還有瓦倫·畢斯伯裡伯爵,你們兩個,跟我率領一千步兵,去好好招待一下遠道而來的客人。”
黑冠城的布爾威家族,現在的領主是個幾歲的小女孩。
雖然人就在參天塔,但戴瑞安著實沒有指派她的必要。
……
沉重的鋼鐵閘門被緩緩拉起,全副武裝的騎兵和步兵,分彆從兩個城門衝出了舊鎮。
托曼·科托因和布蘭頓·庫伊也是戰場上的老油子了。
當然知道戴瑞安在琢磨什麼。
戰爭的目的,就是恐嚇對手,然後讓對方屈從於你的意誌,達成你的目的。
所以,他們這一支騎兵,目的就是給這幫沒有戰場經驗的高庭軍隊,造成一個被包圍的假象。
用來擊垮他們的心理防線。
當然,如果提利爾真的吃錯了藥,那麼,他們也不妨真的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
戴瑞安的黑色厄索斯戰馬,將他帶到了那已經停下來,努力調整著陣型的軍隊之前。
天空上依舊是濃雲密布,但並沒有下雨。
泥土的味道混雜著戰馬的味道,讓這片地方的空氣並不那麼令人感到舒適。
“各位,來到我的地方,有事嗎?”
戴瑞安拎著“警覺”,在馬背上舞出了一道劍花。
而在他的麵前,幾個被盔甲藏住了膽怯的人,正麵露不善的盯著他。
作為這次軍隊的總指揮,加蘭·提利爾盯著戴瑞安。
他幾乎不認識對方,畢竟這位異軍突起的海塔爾之前從不活躍在舊鎮的權力舞台上。
“你的地盤?可在我看來,參天塔,整個舊鎮都是屬於岡梭爾爵士的,這是安達爾人的古老傳統,曆代賢君,以及諸神共同製定的規則。”
“戴瑞安·海塔爾,篡奪者,你難道要違抗諸神的意誌嗎?”
戴瑞安樂了。
這個加蘭·提利爾給人扣帽子是有一手的,就是不知道勞勃·拜拉席恩在這兒,聽到加蘭說篡奪者這個詞,會不會一錘子把他從馬上給砸下來。
“怎麼,岡梭爾你是在逃命的時候,把你的那兩顆寶貝給跑掉了嗎?!”
戴瑞安根本不去理會加蘭·提利爾,而是看向了一邊的岡梭爾。
“一個懦夫,在你放棄了整個舊鎮的人,帶著伱那個佛索威家族的女人逃走的時候,你就失去了海塔爾這個姓氏!”
一聽到這句話,岡梭爾頓時怒不可遏:
“戴瑞安,你敢!”
欣賞著這須發皆張的醜態,戴瑞安的聲音不含一點兒溫度:
“我有什麼不敢?”
“家族對於曼德河以南的絕對統治,靠著的是我們無比尊貴的血脈,也是靠著無數生活於此的平民的認可。”
“你現在,連站在我麵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戴瑞安扭頭看向了加蘭·提利爾:
“至於你,還有你這些烏合之眾,我的建議,滾回去好好學習一下,什麼叫做古老而神聖的契約不容打破。”
“當時訂立這個契約的時候,坐在王位上的是偉大的園丁家族。”
“怎麼,你們這些園丁家族的管家,什麼時候能代替主人做決定了?”
“諸神若是見到如此僭越之臣,當從高天之上降下神威,將你們鋤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