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你的消息又有誤,咱們藥丸,啊啊啊啊……顧未寒的修為那麼高,公子羽為什麼不去抓他啊?”蘇子言哭喪著臉,把寫這本書的作者罵了個半死。
尼瑪!這本書的穿越者簡直沒法活了,主角的光環實在太大了,到處都是buff加持。
說好的公子羽對凡人不屑一顧呢?怎麼到他這裡人設就崩了?
蘇子言瑟瑟發抖,可憐又無助:“毛毛,我腳好軟,我好怕,我不想被做成陶俑,該怎麼辦?”
脖子上的涼氣不是幻覺,是真的,像加了冰塊的夏風,清爽中帶著些雪山上青鬆木獨有的凜冽寒氣。
好聞是好聞,但一想到背後吹氣的是個穿著紅衣,滿嘴尖牙,手上沾著血,牙齒上還掛著碎肉的妖怪。
蘇子言瞬間就萎了。
他不敢回頭,一臉菜色,提起軟叭叭的腳就往前衝。
“啊啊啊啊……”
蘇子言尖叫著開始往前跑,在他逃跑的一瞬間,赫然聽見身後傳來淺淺的笑。
笑聲很輕,但……很愉悅!
那人仿佛如影隨形,在奔跑著的蘇子言耳邊說:“哥哥,再也跑不掉了哦!”
“去你媽的。”蘇子言罵了他一句,而後對小金毛道:“毛毛,把白翼鷹召過來,咱打不過,隻能逃,若真要逃跑,他或許留不住。”
“嗯!”小金毛點頭,可下一秒就慌了,躲在他耳朵裡哭哭唧唧:“蘇蘇,我根本聯係不上它,咱們被困在某種陣法裡了,連蟲子們都不聽使喚了。”
“艸!”
前方,香木林已經到了儘頭,蘇子言看著不遠處的斷崖,哀嚎一聲:“毛毛,咱們……咱們真逃不掉了。”
“嗯,逃不掉了。”小金毛呐呐道。
“那就拚死一戰。”蘇子言一咬牙,乾脆不跑了,他停在原地,問:“他在哪?”
“他在你身後。”
蘇子言咽下口水,潤了潤突然乾啞的喉嚨,深吸一口氣,摸出藏在袖下染上劇毒的匕首,猛地轉頭,對著眼前的紅影狠狠刺了去。
可他什麼都沒刺到,反而手上一空,手上握著的東西,驀地消失在手裡。
蘇子言背脊都涼了,破罐子破摔抬頭罵道:“你TM要裝神弄鬼到什……”
他的這句話說一半沒說下去,顫抖著卡在喉間。
“師尊?”蘇子言失聲驚道,這公子羽竟然長著師尊的臉。
他驀的瞪大眼睛,呆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紅衣人,紅衣人亦是垂眸看著他,唇角的笑燦若朝陽,如三月暖風拂麵。
蘇子言好半天才回神,將對方的臉著眼仔細一瞧,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你不是師尊。”
師尊永遠一副冰山臉,他仿佛不會笑,一身肅冷的烏衣,是盛開在荒草平原裡那神秘而尊貴的黑蓮,可望猶不可及。
而眼前的人雖然臉部輪廓與師尊很像,但外在氣質和穿著完全是兩個極端。
鳳眸微眯,薄唇淺勾,一身紅衣鮮豔似火,仿若那冥途河畔的曼珠沙華,邪魅卻又帶著死亡的誘惑。
“師尊?……我才不是那木頭。”
公子羽輕輕笑了笑,讓那微眯的鳳眸更顯狹長。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撩起蘇子言被風吹起發,低低道:“哥哥,我是你的阿羽呀!”
他湊得極近,口中吐出的氣息噴在蘇子言的耳側,涼颼颼的,不似一般人的溫熱。
蘇子言頭皮一緊,默默打了個顫.栗,艸!這又是什麼品種的妖孽?!
公子羽瞧著他耳下以肉眼可見長出的雞皮疙瘩,不由又低低笑出了聲,手指若有似無的劃過那些小凸起問:“哥哥害羞了?真可愛!”
艸!
蘇子言被他笑得忍無可忍,被他抓住已經夠慘了,還要被調戲。
他惡從膽邊生,一把拍開他的手,色厲內茬道:“公子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彆動手動腳的。”
“殺你?”公子羽罕見的愣了一下,隨後看著蘇子言眼中的懼色,緩了一會,才牽過他的手道:“阿羽才不會殺你,走吧!哥哥……我們回家。”
……
蘇子言被他牽著,敲咪咪地對小金毛道:“毛毛,這變態什麼意思?真不打算殺我?”
“不知道,雖然他挺可怕的,但是對咱好像沒有殺意。”
“我探上一探。”蘇子言側頭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眼,見他唇角弧度略微柔和,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的樣子,不由問:“你真不殺我?”
“不殺!”
“不拿我做陶俑?”
聽到蘇子言這話,公子羽抓在他手腕上的手又緊了緊:“找到哥哥了,阿羽以後再也不做陶俑了。”
啥玩意?蘇子言一頭霧水。
“毛毛?原身有一個叫公子羽的弟弟?”
“沒有,”小金毛搖頭:“原書中的蘇子言做為第一個出場的炮灰,身世漂泠,父母雙亡,無依無靠。”
“那這貨究竟要乾嘛?他不會是和你一樣,民間的戲本子看多了,殺人之前要演一出認親的狗血戲碼?”
“不知道。”
……
蘇子言側眼瞅了公子羽一眼,壯著膽子解釋道:“那啥……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哥哥。”
“阿羽不會認錯的。”公子羽的目光在他臉上一寸一寸掠過,低頭將下巴靠在他的肩頭上,聞著熟悉的氣味滿臉陶醉和安心。
他道:“阿羽記得哥哥的聲音,記得哥哥的樣貌,也記得哥哥的氣息,絕對不會認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