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蘇子言下了一個結界之後,像逃跑一般飛快地走了。
蘇子言用力狠狠掐著自己,很疼,疼得他齜牙咧嘴,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才叫醒了小金毛:“毛毛,這究竟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小金毛悠悠轉醒,驚訝道:“我們還活著,竟然還沒死?”
“這是什麼話?”蘇子言莫名其妙道:“有師尊在,誰敢動我?”
“彆說了,我就是怕師尊掐死你,那會我躲起來了,動都不敢動。”
蘇子言皺了皺眉頭,滿臉的霧水:“究竟什麼情況?你彆賣關子了。”
“蘇蘇,你看到師尊的臉沒?”小金毛的聲音帶著詭異的彆扭。
它道:“你看到他被咬破了皮的嘴唇沒?看到下巴上的牙印沒?”
“看到了。”蘇子言點頭。
他想到剛剛那畫麵,臉皮驀的有點紅,問道:“是誰那麼大的狗膽?”
“你!”小金毛哆哆嗦嗦道:“是你,那都是你的傑作,都是你咬的。”
蘇子言:“……”
“彆……彆開這種玩笑。”
蘇子言滿臉驚恐:“你再給我100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師尊下手啊!”
他瘋狂的搖頭,可是突然想到迷迷糊糊中嘴下的冰涼,他又卡殼了。
他隨手抓了一把雪捂在額頭上,抖著手問:“真是我乾的?”
“嗯。”小金毛不給他絲毫幻想的機會,重重地點了點頭:“你中了迦淫蛇毒後,像發了春的色狼一樣,壓著師尊就強吻他。力氣還特彆大,師尊不敢真傷著你,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居然就被你給啃上了。”
蘇子言一臉不敢置信,額頭上緩緩有水滴下來,不知道是雪水化了,還是他的冷汗。
“你不但強親他,你還想扒他褲子,當時師尊眼睛都紅了,喘氣的聲音又粗又大,渾身都在發抖,我看到他磨牙,還看到他袖下手抬起又放下,有那麼一刻,我真的好怕他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你!”
蘇子言:“……”
小金毛繼續放重磅炸彈,“你不但扒他的褲子,嘴裡還全是說些騷浪賤的話。”
蘇子言嚇死了,抖著聲音問:“怎麼個騷法?”
“你說師尊的嘴味道很好,好甜啊!。”
蘇子言:“……”
師尊為什麼不拍死他?一掌拍死他算了,他不想活了,死了算了。
他不是被蛇咬中了腿,而是被蛇吃了腦子,居然還敢猥/褻、強親師尊,雖然感覺味道還不錯。
呃?
呸呸呸……
啊啊啊啊沒救了!讓他死了算了。
蘇子言隻能把這些咬牙切齒的恨意。全部怪到始作俑者身上,他無力的罵道:“啊啊啊啊……離淵真人是吧,你死定了,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已經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蘇子言一愣:“誰殺的?”
“還能有誰!師尊唄!”
毛毛解釋道:“你被蛇咬了之後,顧未寒就背著你跟著薑星辰逃跑,結果離淵真人追了上來,顧未寒隻能拚命救你。”
“等等,”蘇子言又叫停,“毛毛,你是不是弄錯了?離淵真人要殺的不應該是顧未寒?為什麼顧未寒要舍命救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小金毛歎了口氣,煩燥道:“因為……那個薑星辰喜歡的人,是你。”
蘇子言:“???”
這世界怎麼了?能不能正常一點?
而且劇情為什麼又不對了,薑星辰為什麼會喜歡自己呢?
他喜歡的不應該是顧未寒?
這個辣雞海王……
自己碰到的,這究竟都是些什麼極品?
所以說到底,不是顧未寒拖累了他,而是他拖累了顧未寒?
艸!
蘇子言瘋狂吐槽完,又繼續問:“之後呢?”
小金毛回憶了一下,理清思緒又道:“離淵真人重傷了顧未寒,他準備對你下殺手的時候,師尊送你的黑鱗又擋住了他的致命一擊,然後師尊就來了。”
“又是黑鱗!”
這會蘇子言差不多能明白那塊鱗片的作用了,大概就是在對方出殺招的時候,黑鱗能擋住必死的一擊,然後順便將師尊給傳召過來?
嗚……師尊對他是真的好。
蘇子言弄明白後,又繼續剛剛的話題。
“然後師尊就把離淵真人給殺了?”
小金毛搖頭,語氣有後怕之色。
它道:“事情哪有這麼容易啊!這次咱們青雲派跟天穹派的梁子算是結上了。”
“為什麼?難道師尊還鬥不過那個離淵真人?我不信。”
“弄死離淵真人還不是小菜一碟,但是你忘了,天穹派也有一個和雲崕仙尊修為一樣的老妖怪——熾炎仙尊,他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咱師尊殺了他座下的人?”
蘇子言心口一跳,驀地有些緊張:“後來呢?”
“後來師尊不顧熾炎仙尊的好言相勸,也不顧兩派交惡,執意擊殺了離淵真人,連他逃出來的元嬰,都被師尊毫不留情的捏碎了,讓他徹底灰飛煙滅,永不存世。”
小金毛一口氣說完,喘了一下,又繼續道:“熾炎仙尊感覺自己被撂了麵子,便乾脆與師尊撕破臉,倆人惡鬥了一場,打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把天穹派的三座主峰都給掀了,最後是兩派掌門各自求情才熄戰,但這個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誰贏了?”蘇子言緊張的問。
“沒有誰贏,算是兩敗俱傷吧!”
蘇子言:“……”
“兩敗俱傷?師尊他受傷了?”
“嗯!師尊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他吐血了,胸前和衣袖上也是乾涸的血跡,把掌門和大長老嚇得膽戰心驚。”
蘇子言隻覺得眼中發酸,心口疼得厲害。
他與雲崕仙雖說是師徒,但修真界裡的師徒何止千千萬。
師父徒弟也不過是因為相處時間長了,有類似於親情一般的牽絆而已,到底不是生命裡的唯一,沒有誰會為了誰做到連命都不要,更沒有師尊能為徒弟做到這一步。
可自己師尊為什麼要如此護他?
說到底他們相識不過半載,連類似於親情的牽絆都沒有,有的不過就是在人海裡多看了彼此一眼而已,自己何德何能能讓他如此舍命相待。
蘇子言想不通,閉著眼睛沉默良久,才繼續道:“後來呢!師尊不是受傷了嗎?為什麼他和我會在這裡?”
“掌門求師尊回去閉關養傷,但是你中的迦淫蛇毒又緩不得,師尊隻能拖著傷,帶你來雪山之巔給你找解藥。”
蘇子言看著這四周白雪皚皚,滿山的銀白,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了。
愧疚、感動的同時,又悄悄鬆了一口氣,問:“所以我現在解毒了沒?還要被人艸三天三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