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層蜃塔的四層又會有什麼在等著他們?
蘇子言將臉埋在公子羽的胸前,聞著他熟悉微冷的味道,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而後慢慢清晰。
第二層和第三層出現的幻境都是針對公子羽,將他怕被拋棄的恐怖無限放大。
蛇類是固執的生物,公子羽更是其中的典範,他的執念是自己,他最害怕的就是被自己拋棄。
第二層和第三層出現的幻境,就證明了他這個猜想,那按這個信息來推測的話,第四層會不會又是公子羽的記憶裡,自己拋棄他的某一個時間斷的片段?
肯定是這樣。
“阿羽……”蘇子言抬頭,把自己的推測一一跟公子羽說了出來。
“所以除了這兩次,阿羽還有什麼時候對我拋棄了你的事情耿耿於懷?”
“成親那次。”公子羽歪頭思考片刻,才肯定道:“成親那次哥哥用蛇牙紮傷了阿羽,還跟著那個野男人跑了,當時阿羽又傷心又怨恨……”
“什麼野男人!”蘇子言沒好氣道:“顧未寒是我的小徒孫……”
“他就是野男人。”公子羽特彆記仇,聽見蘇子言說起他的名字,頓時恨得牙癢癢。
“不是,”蘇子言有些頭疼,“除了師門關係,其餘我跟他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當初要不是他從中使絆子,阿羽早就跟哥哥成親了。”
公子羽越說越來氣,磨著牙道:“要不是他,或許咱倆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蘇子言:“……”
這都哪跟哪呀?話題越說越偏了。
“我不會生孩子,我一個大男人,我……”蘇子言氣得額頭上的青筋直突突,可又對公子羽發不起火來,隻能一把推開他獨自生悶氣。
公子羽見他臉色不善,隻得靠過去小心翼翼道:“哥哥生氣了?”
“沒有。”
蘇子言沉默了好半晌才道:“算了……這個話題跳過,咱們繼續說下一個幻境大概會是什麼,好早點做準備,不會像前兩層一樣弄得手忙腳亂。”
“好。”公子羽點頭。
“按照你的說法,那第四層發生的或許就是在蒼梧殿咱們成親那晚的事情?”蘇子言將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想清楚之後,突然有些頭疼。
“當時我們喜服都換好了,走到了拜堂的最後一步,然後顧未寒來救我,給了我劇毒的墨鳥蘭粉末,我為了逃跑,把毒藥裝在蛇牙裡,紮在你的手上。”
蘇子言把事情一件一件捋清楚又道:“所以如果第四層的幻境是這個的話,那我不要開窗,不要見顧未寒,就行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