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為了逃婚出走遇上賊人,跳了大陽湖的事,也瞞不住多久。
這麼想著,謝晚凝索性也將自己的經曆合盤脫出。
“你就這麼跑了?”陳曦兒聽的漸漸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什麼稀奇的寶貝,“在那個殺神眼皮子底下跑了?”
從青州到京城,又被安排給裴鈺清獻舞,陳曦兒在陸子宴身邊也待了些日子。
那就是個又冷又硬,不苟言笑,殺心深重的男人,隻站在那裡,就無端讓人直冒寒氣。
偏偏警惕心還強的很,彆說美人計無用,就算是任何手段在他眼裡仿佛都無所遁形。
而她這個身嬌體弱,養於深閨的表姐,竟然順利逃脫,且瞞天過海死遁成功,又一路穩穩當當到了汴州。
陳曦兒真是肅然起敬。
謝晚凝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抿唇點了點頭,道:“我也是沒法子了。”
陳曦兒滿心複雜。
若換做一年前的她,指不定要覺得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無論是否在亂世,任何一個女人,能得到那兩位站在權利頂端男人的真心相待,都是一件令人豔羨的事。
可現在,過上了平凡卻安穩日子的她,勉強能理解謝晚凝為何要拋下一切逃跑了。
這樣濃烈的情意,同時出現在兩個男人的身上,那就是不死不休……
而身在漩渦中的姑娘,如何能忍心見曾經的夫君因自己而出事。
陳曦兒幽幽一歎,問:“姐姐可還打算回去?”
“不回去了,”謝晚凝坦然道:“我就在汴州落腳,打算在城南區買上一棟宅院,隻是等了幾天,沒有等到有意出手的房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