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想到,番禺都成了手下敗將,還這樣嘴硬。
深深注視他一眼,我手袖稍稍一斜,一柄銅劍就滑入手中。
這並非半尺銅劍,而是從渡厄道觀得到的那批法器之一。
番禺眼神微閃,不過臉上的態度依舊強硬。
我毫不猶豫,手快速捏住銅劍中段,以劍刃朝著他頭頂削去!
此刻的番禺,明顯沒有閃躲的可能了。
他雙目瞪大,眼中一狠,似是賭我不敢繼續下手。
輕微的刺啦聲,是銅劍刮過他頭頂。
一片頭發飄了起來。
“你……”番禺怒目圓睜。
我眼中卻稍有憾色。
過陰命的命數,會讓身上有股特殊氣息,再加上剃頭刀片浸泡過一係列墳頭草,鬼樹的枝葉,就能起到活人剃死人頭,直接撞鬼的效果。
陽神命卻沒這本事了,這種招式更像是不痛不癢的羞辱。
憾色被收起,我冷眼漠視著番禺。
番禺的怒,逐漸成了一絲絲不安。
“對……對不起……我剛才失言……”他極不甘願的道了歉。
椛螢臉上是帶著一縷喜色的,並非是番禺道歉讓她高興,她是看著我實力有了進一步的提升,才會喜悅。
“我們想知道剝屍物的事情。”隨後,椛螢看向番禺,認真說道。
番禺閉了閉眼,再睜眼時,搖頭說無可奉告。
椛螢臉色瞬地一僵。
番禺稍忌憚的瞥我一眼,隨後啞聲說:“人也打了,歉我道了,你們可以走了吧?不然,我就隻能報警了。”
我再度皺眉。
不過,番禺這一手我也在高田寺用過。
自己能搞定的時候,自己搞定,自己解決不了,就找“外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任誰都攔不住公安。
看似我將事情搞砸了,可剛才不動手給番禺教訓,他就會更蹬鼻子上臉,能聊也沒法聊。
“你到底想要什麼條……”椛螢黛眉微蹙,正開口問呢。
我打斷了椛螢的話。
“現在我們會走,不過,我不保證什麼時候會繼續來問,天亮不方便,就天黑,你醒著不方便,那就等你入睡。”
我語氣很平淡,就像是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兒。
“如果我手腳快一些,可能你打電話之前,我就削斷了你的手,嗯,那都不用等其他時候了。”本身握著銅劍中段,我稍稍一鬆手,再度一握,便握住劍柄。
“你……!”番禺驚怒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