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被卷進來的新人了。
兩個女白領都在附近工作,她們既是同事又是朋友,一同租住了附近的房子,每天下班都會準時來這裡喂狗。
一個叫蔣春,一個叫冉秋華。
這兩位都長相姣好,屬於在普通人裡中上那種層次。
但這兩個女人還不如那條大黃狗吸引吳獻的目光,聽兩女說這條大黃狗叫‘岐黃’,是她們朋友的狗,因為某種原因待在橋下不肯走,所以她們才每天過來喂。
李巨仙無家可歸,住在橋下。
蘇軒家在附近,獨自一人居住,好像曾經經曆過什麼,每天飲酒度日。
大媽叫苗小花,她是附近一家便利店的老板娘,刷短視頻的時候,偶然看到用水瓶子釣魚,才來這橋上實驗一下,誰知就玩這一會兒,就讓她被卷到福地的危險之中。
橋上兩個男人。
一個叫楊斌,就是吃飽了出來遛彎的可憐中年社畜。
還有個年輕些的穿著夾克的頭發微黃的年輕人,他說名字的時候支支吾吾,隻肯說自己姓高,讓大家叫他小高就行。
吳獻全程看著。
十三人裡至少有一半兒沒說實話,或者沒有把話說全,有意在遮掩什麼,但現在有這些信息就夠了。
每個人都有不想告知於人的東西,沒必要去刨根問底。
他們剛剛自我介紹完。
便有一陣刺骨冷風吹過,橋是鬥拱形狀,因此橋頂最高風也最大。
大多數人都被凍得哆哆嗦嗦。
但吳獻甚至覺得有點熱。
反正能從外麵帶進福地的東西不多,所以吳獻就可勁兒的穿衣服,
讓自己整個人都寬了一圈,這樣他至少在福地裡不用擔心衣服破損了。
讓吳獻有些意外的是。
穿著輕薄長裙的簡靈玉也沒有覺得冷,她對眾人說。
“現在應該是福地的夜晚,我們不能一直在這座橋上待著,接下來要去哪兒?”
“先登高看看吧。”
橋上就有棺材之類的東西,站在上麵就可以看得更高一些。
但沒人想要作死。
最終是魏清瀾騎在她哥的脖子上,往橋兩側的路各看了看,隻高了一些,視野就變得很好。
她兩邊都看了看後,就從魏橫波身上蹦下來:
“橋東側燈火通明,應當是一座繁華的城鎮,橋西側隻有幾個燈籠亮著,規模不大像是個小村,看著非常破敗。”
苗大媽和楊斌等人頓時一喜。
“太好了,那我們去橋東!”
橋東的確是個好去處。
以新人的視角來看,那裡燈火通明,說明活人比較多,活人多他們活下來的概率也比較大,而且吳獻等眷人並不一定值得相信。
但吳獻卻覺得。
福地裡要有逆向思維,可能燈火通明處全都是妖魔鬼怪,橋西那暗淡的燈籠才是人生活的痕跡。
“汪汪汪!”
大黃狗猛叫起來。
杜娥聲音乾澀的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先不要討論去哪兒了,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隻見不知何時起。
橋兩側竟多了一些晃晃悠悠的人影,這些人影身上肮臟且帶有泥土,臉色蒼白恐怖,有的沒有鼻子,有的牙齒外露,赫然是一具具行屍!
眾人目之所及,所有的路上,都被行屍走肉占據。
眷人們已經無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