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拉開帷幕(1 / 2)

金來香正頂著一副困得睜不開眼的痛苦神情,拖著未打理的卷發走來:“二位,麻煩來之前能不能預約個時間,大早上雞都沒叫呢二位就急忙忙趕來。”

白顏畫坐下直接展扇闔目,微搖白扇並不答言。

厲青雲也不跟金來香廢話,直入主題:“金仙君,昨日令徒被醉花宮弟子行刺一事我已派人調查,關於事情經過,有幾個問題想問下令徒。”

“你問吧,我先回去睡覺了。”金來香起身打哈欠,想繼續回房睡個回籠覺,被千墨離攔住。

千墨離望了一眼身後的白顏畫和厲青雲,他現在還隻是少年身,一人可還對付不了這兩個心機城府不可小覷的而人,若是露出什麼破綻發生未知變端,他可應付不了,必須留住金來香。

他乾脆直接抱住金來香的腰,把臉埋進去:“師尊不要走,徒…徒兒害怕,徒兒剛經曆一場暗殺,一整晚擔驚受怕,覺都不敢睡,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師尊莫要留徒兒一個人在這。”

金來香道:“徒兒莫慌,這兩塊大冰山隻是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便行啊哈——”說著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不行!”千墨離更加抱緊金來香的腰,扯著金來香衣袖,目光祈求,第一次用軟弱語氣道,“師尊,求求你……彆留下徒兒一人……”

金來香望著昨夜扒衣服還像個禽獸、今早就變成乖順小綿羊的徒弟,道:“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半個兒子了,為師怎麼能丟下你不管。”

千墨離:“把半個兒子去掉。”

“走兒子,跟為師回房睡覺。”

“金仙君。”

白顏畫開口,睜開眼睛,緩慢合起扇子盯著二人:“醉花宮弟子潛進祝音門就是為了殺一個剛入門的小弟子,且還是帶著令牌來行刺,此事怎麼看都不簡單。”

金來香拉著千墨離坐下:“的確不簡單,這件事怎麼看都是有人要故意挑起醉花宮跟祝音門的矛盾,選擇的對象竟然還是一個新入門小弟子,而白仙尊因此還特地來一趟,的確不簡單。”

白顏畫仍是不緊不慢道:“如果事情真如金仙君所猜證那樣,我也不會來,問題就出現在你徒弟身上。”

話聲一落,三人的目光都看向千墨離,千墨離抓著金來香的衣袖,微低頭似有些緊張害怕地朝金來香懷裡倚了倚。

金來香也順勢摟住千墨離,師徒二人表現得極其親密。

厲青雲看向千墨離:“昨晚行刺之事一發生,我們立馬對新入門女弟子進行排查,抓出了幾個行跡怪異之人,一經審問,皆為醉花宮弟子,而她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殺這個少年。”

千墨離察覺金來香低下頭目光看向他,他也抬頭望著金來香。

金來香道:“有沒有另一種可能,她們是衝著我來,隻是先拿我徒兒開刀。”

“她們明顯是衝著這小弟子而來,給出的理由,是——”

厲青雲停下,鳳眼挑斜,眼神銳利盯著千墨離:“這少年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法器’,是由三界邪氣最陰盛的邪珠——萬劫珠,修煉成人而來。”

關於千墨離的真身,應該是要在五年後由祝音門告知他才對,但他這一世直接挑明殺他的人為醉花宮,也讓他的真身提早的就暴露在眾人麵前。

千墨離佯裝震驚恐懼,抓著金來香的衣袖顫聲道:“師尊,雲陽仙督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法器?”

“你怎麼會是法器,你當然是一個人。”

金來香拍拍千墨離的頭,對厲青雲道:“醉花宮無憑無據就說我家徒兒不是人而是一顆邪珠,不知道她們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些言論?”

厲青雲道:“我們還在調查,醉花宮乃一代名門正派,不會隨便說胡話,更不會隨便冤枉一位少年,說出此話應有一定根據,此事我已稟告掌門。掌門說,要見這孩子一麵。”

千墨離聽見要見他一麵,立即緊拽金來香的袖子,生怕金來香又將他丟下,留他獨自一人去應付。

金來香的手也正握住他的手腕,要拉他走。

厲青雲道:“掌門要單獨見這孩子。”

千墨離立馬抱住金來香:“我要跟著我師尊,師尊不去,我也不去。”

白顏畫眉間一沉,目光銳利冰寒,打量著金來香跟千墨離。

厲青雲道:“這是掌門的命令。”

“我隻要我師尊。”千墨離再次把臉埋進金來香一頭卷發裡,一聲也不吭。

金來香道:“唉,二位請諒解,畢竟我魅力這麼大,徒兒想要獨占我也是情有可原。”

得虧千墨離把臉埋起來,看不到那扭曲的表情,這金來香平時在外人麵前也這麼胡言亂語的嗎?!

那白顏畫、厲青雲二人不知是早已習慣金來香這說話方式,還是一個素有“冷若冰霜”之稱,一個素有“正言厲色”之名,對此話隻當沒有聽見一般。

金來香又笑了兩聲,道:“二位有所不知,我家徒兒,自小就沒有爹娘,離家千裡來這麼個地方,唯一依靠的人隻有我啊,哎呀說多了都是淚啊,總之他實在是離不開我啊!”

厲青雲道:“既如此,那麼便由白仙尊帶二位前往神義殿,我還要去調查醉花宮弟子一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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