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威逼朕!(1 / 2)

承明殿。

元貞帝揮退前來稟報的侍衛,把案頭的奏折一件件砸到秦豐業身上,怒聲斥道“都是你那不成器的孫兒,若他能在昨夜擊殺白惟墉,如今怎會有此番境況?”

“朕瞧著此事根本就是白惟墉那老東西的手筆!煽動百姓仇恨朕,他行!他真行!這個年紀怎麼不安靜去死!非要攪出這一堆堆的破事!”

提到秦煥時,秦豐業眼眶微紅,像是惋惜,也像是心痛,但很快就被另一種瘋狂的情緒替代。

他忍住對白家的滔天恨意,恭敬而小心翼翼地道“陛下,臣倒覺得正是鏟除白家好時機。”

元貞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秦豐業繼續戰戰兢兢地道“試想一下,白家隻剩下一個三歲的稚兒,就算到了戰場,又能做什麼呢?”

“臣認為陛下可以同意他們的出征請求,把他們派到戰場上,那裡凶險異常,刀劍無眼,死傷也沒什麼大不了,這樣就能解決白家的一部分人。”

“而在同時,您再安排得力乾將去守衛疆土,也不會因為同意他們出征而導致邊防出現任何問題。”

元貞帝沉默了,似乎在思考計劃的可能性。

半響,他遲疑道“那白明微的實力你也瞧見了,副統領在她手下就像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弱雞!”

“那是金吾衛的副統領,是朕把自己安危交付出去的人,怎麼就這般不堪一擊?”

秦豐業賠笑道“她一人厲害有什麼用?也

改變不了白家隻餘婦孺的事實。微臣還有一招,比如說軍令狀。”

元貞帝掀開陰鷙的雙眸,目光冰冷地看向秦豐業“說下去。”

秦豐業按捺住喜色,繼續道“百姓更關注的是,白家人能不能撿回戰死沙場的親人屍骨。事實上他們也不認為白家人還能翻手乾坤,真把丟失的城池奪回來。”

“但白家人自請出征時就說了,不僅要撿回親人的屍骨,還要奪回五座城池。”

“既然白家人敢大放厥詞,陛下為何不能利用此事拿捏白家?比如說讓白家人當眾立下軍令狀。”

“如果他們不能信守承諾,那就數罪並罰,新賬舊賬一起算,到時候白家人還能翻天了去?”

“畢竟這可是他們當著百姓的麵做出的承諾,那時誰還能說陛下的不是?”

元貞帝認真地想了想,也覺得這個法子甚好。

就應白家人所請。

此時的他,仿佛陷入要把白家連根拔起的偏執。

儘管內心知道,讓一個三歲的孩子帶兵出征,根本就是笑話。

儘管內心清楚,白家人不可能奪回城池,甚至還可能因為他們的出征而為邊防帶來無窮後患。

但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能讓他擺脫白惟墉的事,他都願意做,也敢去做。

他起身,冷酷地道“走,我們去正陽門。”

秦豐業唇角挑起奸計得逞的笑意,但沒有立即附和,而是趁元貞帝高興,再度進言。

“陛下,隻有微臣與百

姓作證,未免不夠力度,要不,把文武百官一同叫上?”

“白家人會用百姓威逼陛下,微臣認為,陛下也可用朝臣給白家人施壓。”

“百官見證的事,加上您的金口玉言,就算到時候白家有免死丹書鐵券也無用。”

元貞帝恍然大悟“朕險些忘了丹書鐵券這回事,多虧愛卿提醒,若能給白家施壓,讓他們主動放棄丹書鐵券在這事上的免死作用,那麼,白家當真就由朕隨意搓圓捏扁了。”

秦豐業拱手恭敬地道“陛下,臣這就去請朝臣。”

秋風瑟瑟,隨著夜幕的拉下,夜風抖得人顫起。

正當此時,正陽門緩緩拉開。

元貞帝率領百官魚貫而出。

他們穿著正式而得體,隻是站在那,威勢鋪天蓋地當頭壓下,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連忙下跪,白明微也回到了方才的位置。

遍體鱗傷的百姓,還有跪在地上喪失反抗力的副統領,都在提示著方才發生的慘劇。

元貞帝一腳踹在副統領的胸膛,惱怒道“混賬!誰讓你傷人的?!來人,卸去他的職位,交由刑部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