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文/乃兮

見,說明她身體恢複,能見外客。

太子和蘇小侯爺身份貴重,自然不能不見。要是拒絕太子和蘇小侯爺,蘇千軼想到蘇小侯爺能翻牆,心快心梗。

一個翻牆,萬一和彆人說話的時候說漏嘴,麻煩事驟然增多。

要說不見,兩好友這段時日在外走動,替她做了不少事。比起春喜和家裡人,這兩人知道的事不少,可以彌補她這段時日對外頭事半知半覺的疏漏。

蘇千軼下了決定。

都見,遲早要出門。

她對著春喜微微頷首。春喜前去開門,朝著屋外人回話:“都見。徐小姐和郭小姐什麼時候來?”

侍女說著:“已經在候著。這就去通稟。”

春喜:“勞煩。”

春喜回到屋內:“小姐,可要換一身衣服?”

見外客,大戶人家的女眷大多要收拾整理一下自己,連妝容都要妥帖。隻是蘇千軼帶病之身,如今身穿便服,收拾麻煩。

蘇千軼擺擺手:“和我說說我的好友。”她隻知道徐祖月的父親是大學士,郭妙華的哥哥是金吾衛指揮使,其餘一概不知。

春喜應聲,趁著徐小姐和郭小姐沒到,簡短講了講兩人:“徐小姐徐祖月,自小跟著先生學習,知書達理。和小姐常常暢談詩詞歌賦,一起作畫寫字賞花。郭小姐郭妙華,出身武將世家,平日愛蹴鞠騎馬。徐小姐和小姐您經常一起觀她比賽。”

聽起來是可以一起玩樂的好姐妹。

蘇千軼問春喜:“我們怎麼結識的?”

春喜和自家小姐算一起長大,對此當然知道:“早年賞花宴上,聊著聊著認識的。那時徐小姐的父親、郭小姐的哥哥,包括老爺,幾乎差不多時日先後入朝堂。”

當年都是小官,後來各自發達。長輩都在京城,她們三人的結交便順其自然,延續到如今。

蘇千軼應了一聲,以示知情,並吩咐春喜:“去倒點茶水,拿些瓜果糕點招待。”

春喜:“是。”

沒過一會兒,書房外傳來腳步聲。侍女很快帶著前來。這位侍女朝蘇千軼一行禮,讓出位置給身後人,並無聲告退。

身後的兩人露出模樣。

蘇千軼起身看向兩人打量的同時,兩人也同時望著她。

一女子穿著雅致,一襲鵝黃色的衣裙,如同春日裡綻開的花一般。她臉蛋微圓,唇珠微翹,不說話已有三分嬌俏,配上擔憂關切眼神,任誰都免不了和人搭上話。

另外一女子衣服簡潔,堪稱穿了一身勁裝。她腰上係著一個皮帶,皮帶上用珠寶點綴,側邊掛著錦囊和一把精致匕首。她容貌英朗,眉毛頗有巾幗英雄特色,與另一人是全然不同的風格。

蘇千軼光這麼一看,馬上知道誰是徐祖月,誰是郭妙華。

兩人一進門,隨手便把門關上。

徐祖月皺著眉:“千軼,你怎麼會撞成這樣?妙華之前說給你身邊安排點人。你還說春喜跟著學武了,不用不用。”

書房角落放有待客的椅子,郭妙華毫不客氣將椅子拖曳到書桌邊,拉著徐祖月坐下:“京城可沒你想的那麼安全。你總外出,光春喜一人不夠用。”

蘇千軼一時沒接上話,郭妙華好笑:“瞧我。忘了你什麼都記不得了。”

她指著自己:“郭妙華。”再指著徐祖月,“徐祖月。”

徐祖月話多,幾乎沒有停歇:“禦醫怎麼說?可有說什麼時候能夠想起事情來?頭還疼麼?怎麼待在書房裡,還以為你會待在床上休息。有什麼想問的事,儘管問我們。”

一人話多體貼,一人利落關心。

是真的好友。

蘇千軼依樣坐下,慢慢回答起受傷的事:“禦醫說傷問題不大,過些日子遲早能想起來。現在是沒什麼感覺,總躺著累。”

她表示:“我娘說這些天你們總在外跑動,辛苦了。”

春喜回來,敲了敲門,很快進門替三人送上瓜果糕點,並為三人斟茶。

徐祖月停頓片刻,讓春喜倒完茶。當春喜離開去書房門口值守,她才拿起茶杯:“不辛苦。內閣什麼事都要關心,我去商戶那兒走動走動,消息方便傳給我爹。”

郭妙華也微點頭:“金吾衛本就要負責值守城門,這次算他們值守的士兵失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