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斷絕關係(2 / 2)

朱諍施施然撿起地上那個名叫弋良的腰牌,用鼻子重重哼出氣,眼睛好翻上天的對她陰陽怪氣:“你可真是好大的能耐啊,給你老子唬得團團轉呢。”

弋良臉上笑得跟花一樣,吐了吐舌尖,慢悠悠晃蕩過去,攥住自個爹的胳膊,就那麼搖啊搖;“爹啊,你生的閨女有本事,你還不開心呐。”

朱諍錯愕地看向她,眼睛似銅鈴,嘴巴能塞雞蛋,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她真是要氣死他不成。

他一把甩開她,在屋裡掃了一圈,也沒找到個趁手的東西,這個孽畜他打不死她。

看著像陀螺般的爹,弋良略有無奈,抱著手看著他背影,問道;“是爹讓魏千戶給我安排到這兒的?”

朱諍頓步,馴象所這個安排,倒真不是他囑咐的,但魏明夷的做法是真順他心,等他把姑娘安全逮回老家,看她嫁人嘍,他便好好的頤養天年,休息休息。

於是他沒好氣的回她;“是又怎麼樣。等待一段時間,眾人忘了你,你就跟我回原州。”

“好大個姑娘了,怎麼那麼任性妄為。你外祖母聽了你這事,日日在老家擔憂的睡不著覺,你好意思讓她個老人那麼擔心啊。”

可弋良聽了,卻是一臉不願,梗著脖子嚷;“你告訴外祖母乾什麼!你明知道她會擔心你還告訴她。”

“你不做這事,我能說麼?”朱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想緩緩嗓子。

“爹,你一直都要用外祖母來綁著我麼!我不想嫁人怎麼了,是誰規定女孩子一定要嫁人了。我告訴你,你越逼我,我越和你對著來。”

當初她從汴京逃回原州老家,就是為了不嫁人,這回子他又要給自己綁回原州,他是自己的爹,弋良又怎麼能猜不出他的主意,無非又是嫁人。

朱諍一拍桌子,茶水也沒喝上,瞪著眼睛,吼道;“我是你爹,你不聽我管教,你要造反啊!”

“對的我聽,要是錯的,就算是今上來了,我也不聽。”

“好好好,朱鳶娘,你是要氣死我。你可知道你身份要是敗露,那是欺君罔上,誅九族的大罪,難不成你要整個朱家,都為你的任性陪葬麼!”

這樣的利害關係,弋良不是不懂,她紅了眼,心裡憋著氣兒。她不懂,自己就是想和男人們一樣,有雄心壯誌,想報效國家,難不成就是有錯的麼。

她想要女扮男裝?想要方便時藏匿於黑夜?若她有選擇,她不想憑女子身份大大方方展示在眾人眼前?

她當然比誰都想,所以她身上背負東西也超常人不能所忍受的。就好比書中說的,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弋良緩了緩,抬頭看向朱諍的眼中,滿是執拗;“欺君罔上,我自己背。誅九族,我弋良孑然一身,也不怕。”

說著,她屈身跪下,先是磕一頭,又垂眸道;“望父親,請家族耆老在族譜上劃去鳶娘的名字,日後權當鳶娘死了。”

朱諍一怔,他重新將朱鳶娘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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