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語推拉(1 / 2)

《唯獨女主沒馬甲但她不屑》全本免費閱讀 []

陸予辭快似閃電,迅疾趕回客棧,店小二熱情迎上來:“公子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我夫人在房裡麼?”

“小的一直在此當班,沒見夫人出過門。”

“多謝。”陸予辭三兩步就跨回房間,音色微急:“淺淺?”

空無一人。

窗簷從外部打開,黑衣人拉下麵罩,俏麗精美的女子五官出現。

陸予辭浮起一絲並不真心的笑意,算是寒暄,隨後直奔主題:“生意當真越做越大,連她,你們也敢動。”

楚兒和顏悅色,“是我們。談談吧。”

未到十五的月亮格外皎潔。

茶肆堂內,瓦蓋的屋簷剛好有一道縫,月光傾瀉而下。黑袍蓋身的男子站在陰影裡,眉目柔和地注視著那一抹柔謐。

兩個人的腳步聲靠近,陸予辭又回到了這裡。

“肆主,人已帶到。”

黑衣人轉身,啞黑的麵具在月光下並未增添亮色,反倒暗得更清晰,使右鼻翼半截縫補的裂痕暴露無遺。

陸予辭先聲問,“她在哪?安全嗎?”

“先告訴我,你用古玨佩接近她的理由。”

“我說過了,都在找葉潯,多她一個不多。何況她那麼聰明。”

伍肆主靜立無動,顯然不打算接受。

楚兒拿出賬目,“每屆鑒寶大會舉辦之時,舞江城銀錢流水高達八萬兩白銀。除去籌備花銷、朝廷稅額、民攤自留,基本是以高天海為首的幾大豪強從中抽利。理論上這類利潤當達四成,實際到舞江城富商手裡隻有兩成。每年大會後,舞江城慈善堂都會接連獲得幾筆數目不小的捐款,萬兩銀子將分至窮民、災民、老弱婦孺之家。城內籍戶七千有餘,貧富天差地彆,足溫飽、病能醫、教有學者不超過千戶。足額一萬六千兩白銀勻給剩下六千戶人家,一戶百姓一年最多三兩銀子。但豪強拿不到預料之額,會利用自家產業,變本加厲地從百姓薪資裡扣。這多多少少,興許老百姓還會虧錢。”

陸予辭毫不掩飾詫異之色,“楚兒姑娘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年僅一載,她不僅能在醉夢閣隱藏身份、遊轉周旋,還能悄無聲息地將他這幾年暗裡做過之事探得八九不離十。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伍肆能人眾多,我一人自是做不到。”

楚兒麵不改色,話中有話。

陸予辭是伍肆中人,卻也隻是伍肆其中一人。在他未曾察覺的地方,伍肆可以根據蛛絲馬跡盤出前因後果。肆主親自問,要的是他誠懇如實,而非敷衍塞責。

我有能力查真相,但現在是給你機會讓你說。

陸予辭輕輕地笑。他是唯一一個不沾命案進伍肆的人。

*

十五個月前,梁玉城郊外。

布衣蒙麵者六位,身負內傷,三把長劍染血,窮追逃亡的黑衣人到幽密深林。

冷濕的空氣如泥沼黏漿,和著濃稠的血腥味在林間發酵。

扁頭毒蛇傾巢而出,一人不幸喪命。剩餘五人節節敗退,隻得作罷撤離。

三個時辰後,布衣蒙麵者重赴深林,鏟滅三十餘條毒蛇,接回兩具屍體。

一個是先前喪命的兄弟,另一個是被毒蛇咬死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受毒液侵蝕,肉身被咬得七零八碎,麵目全非。

線索斷了。

五人跪地請罪,為首之人輕輕扯下麵巾,硬朗的五官倒與狠練的話語相稱:“毒酒半杯,能忍過七日,便重活一次。”

溫涼的風把他微汗的額發吹散,說話的人正是韓奕。

而那時的深林更深處,毒蛇緩緩撤退。黑袍麵具人居高臨下,用嘶啞的聲音懾道:“背著鐵鷹逃犯的罪名,加入伍肆。”

最後一條毒蛇將地上重傷之人的麵巾咬開,常年掛著笑容的臉已經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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