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語推拉(2 / 2)

陸予辭勾唇,眼裡毫無慌亂,“堂堂伍肆,可不缺我這種紈絝。”

黑袍男子的動作快得根本看不清,陸予辭腰間隻露出半角的古玨佩瞬時被他奪去。三根銀針突襲,刺穿了一條毒蛇的腦袋。毒汁溢出,鮮草即刻潰爛。

“那就祝你投個好胎。”

黑袍男子甩袖走,毒蛇瞬而加速,陸予辭嘶著嗓子:“加加加。但我有個條件,伍肆一切不得傷及陸家。”

黑袍男子回頭,“除你之外的陸家。伍肆做事,命是籌碼。”

*

身為鐵鷹的追殺目標,陸予辭的性命便是投名狀。

但光有投名狀還不夠,陸予辭這種扮豬吃虎之人,若不下點猛料,隨時都有引爆的風險。

楚兒拿出銀財濟民的賬目,就是敲打了他不予真話的後果。

舞江城主之子用計攫獲公家銀兩,無論用途如何,都是貪贓。舞江富商平白少掙了千百銀子,暗裡絕不會就此罷休。更重要的是,陸予辭送錢不圖名,絕不會留下痕跡,那慈善堂的捐贈者定是細查就絕無此人。用途也就無從自證了。

不管陸予辭在外有多像個紈絝,他都是陸鎏之子。祁國朝廷上落井下石之人不知多少,卻必定會有。趁此機會再扯拉陸府下水,陸予辭在乎的陸家便無可幸免。

陸予辭吊兒郎當地撓撓頭。還能怎麼辦?

“理由一,剛才那個,我認真的。她的確聰明伶俐。”他上前給自己倒了杯茶,不拘禮數,“渴了,先乾為敬。”

“第二,寒雲郡主對葉潯感興趣,她背後是霆雲世子,霆雲世子可是武平王心腹。蘇華逸從來舍不得讓這個妹妹跟朝廷事務沾上關係,可她卻主動找上了欽犯。二位不會好奇嗎?”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等肆眾自是無權得知肆務買主,但葉潯可是朝廷欽犯,我們這十九號人都不乾淨。這查下落時,如與四皇子的兵撞上,想全身而退、以暗鬥明,恐怕不容易。”

他很直白地補充,又似乎在不露痕跡地試探,“就像肆主拉我入夥,不就是看中了我雙手無腥、背靠官城麼?”

層層遞進,有理有據。

黑袍男子的語氣緩了些,卻因為聲音沙啞,聽不出太大變化,“還有第四。你取得古玨佩、被鐵鷹追殺、靠近蘇淺淺,三件事合在一起,都是為了一個目的——一個你掩蓋至今的目的。”

茶水飛濺入杯,陸予辭笑得很穩重,“肆主所言頗有新意。我回去好生想想,到底該如何把這三件事串到一起。”

茶入喉頭,杯盞見底。

伍肆主抬手,一名肆眾為陸予辭引路,“那就讓他們幫你取得蘇淺淺更深的信任。”

陸予辭拱手退開,臉上是笑,卻看不出情緒。

楚兒待他離去才問:“照陸予辭過去所講,古玨佩乃其在梁玉城外的無名山坳處撿到,鐵鷹追殺也隻是倒黴撞見了任務過程。確實有些巧合。但我們是三個月前才接到任務,買主也遲遲沒給我們下一步的要求。您這般串醒他,可是在懷疑陸予辭和買主那邊......”

沙啞的男聲答得簡潔:“忘了接任務最重要的是什麼了?”

楚兒低頭,“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伍肆不管緣由。多謝肆主提醒。”

“若陸予辭真有這種能耐,也傷不了伍肆。十九肆眾,因誌而聚,有命才有誌。誌在心中,不求於外。我從未想過要你們把命丟在這。”

黑袍男子牽攏帽衣,頭發絲都被完全蓋住,“這些人裡麵,唯獨宿霄與過去牽扯。若他醒了,你看緊他。再出點差錯,任你絞儘腦汁,也難救他第四次。”

楚兒未抬頭看他意味深長的眼神,隻頓了片刻,隨後答道:“是。”

*

陰乾的稻草堆上,蘇淺淺雙眼緊閉,頭發淩亂,月光通過門縫灑向她腰間,周圍靜悄悄的。

兩名黑衣人挺直了身板,在門口一動不動,像隻雕塑般整整站了一個時辰。

門外的黑衣人遙遙打了個手勢,二人迅速領會,轉身走向蘇淺淺。

長長的影子把月光遮完,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那兩人隻是瞧了一眼蘇淺淺,立馬回身往外了。

其中一人的手才把木門推開兩寸,毛躁的女聲就從身後響起:“敢情你們抓我來,就是找個地方罰站發呆麼!”

匕首“咻”地一下就飛出去,那兩人立刻躲開,蘇淺淺兩腿一蹬就躍到他們身前,拳腳出擊。

那二人不欲糾纏,踹開柴門就跑,蘇淺淺久趴的四肢瞬地有些不適,這讓她心頭火氣更大。

第一個黑衣人捂她嘴時,她就有了警惕之心。這綁匪綁架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