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外麵圍著不少人,還有幕府軍,一看是有瓜可吃的樣子。
塔維納爾來此倒不是想阻止這倒黴蛋被搶走神之眼,她還沒有樂善好施到那種地步。
她低聲念出八重神子教給她的咒語,戴在臉上的麵具閃過一層術法波動。
塔維納爾徑直走到一個幕府軍旁邊,從對方眼前路過。
那人眼睛眨也不眨,像是沒看見一樣。
又陸續試了幾個人,確定麵具的特殊隱身效果生效後,塔維納爾就那樣堂堂正正的站到了隊伍的前列,近距離圍觀起眼狩令的過程。
一個青年模樣的男人雙手合十跪在為首之人的麵前,神色惶恐又痛苦。
“九條裟羅大人,求求您了,您也有神之眼,您知道沒有了神之眼我會變成什麼樣的,大人,求求您了……”
青年不斷哀求。
他不是沒想過逃跑或者武力反抗,但是麵對同樣有神之眼的對手,對方還帶著一支專門收繳神之眼的隊伍,他是在不想像先前反抗的哪些人一樣落得個神之眼保不住,人還在執法過程中被打殘的下場。
九條裟羅表情嚴肅,不為所動,“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就配合點。”
幾個幕府軍圍攏上前,青年瑟縮了一下,最終還是顫顫巍巍的將自己的神之眼取下。
“放心,隻要你配合,就不會遭受額外的傷害。”九條裟羅冷酷道。
青年慘笑一聲,將神之眼遞出,事已成定局,他什麼也不想說了。
一個士兵接過那枚神之眼,離開主人後,其上的光芒都變得暗淡起來。
事情做完,九條裟羅收隊返回。
青年看著遠去的神之眼,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麼最為寶貴的事物。
然而他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塔維納爾將他茫然的神情收入眼底,轉身跟上了九條裟羅的隊伍。
她走在一個士兵的旁邊,士兵卻對她視若無物,甚至在有時轉彎即將碰到她時還會本能的躲避。
這幻術的效果很強啊,屬於直接作用在心靈和意識層麵上的。
跟著他們走進天領奉行,塔維納爾脫離隊伍,自顧自旁若無人的行走在天領奉行的地盤上。
她先是找到了牢房,在門口等候片刻,看見有人過來,就站到了那人身後,衛兵給他們打開了牢房最外的大門。
走進牢房,塔維納爾跟著免費的向導在裡麵參觀,先後看見了聚眾賭博的一乾看守,拿犯人泄憤的看守,呼呼大睡的看守,可謂是眾生百態。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快放本大爺出去!”
“九條天狗!你有本事出來跟我單挑啊!”
塔維納爾眉毛一挑,好家夥,讓她看看這是哪位。
禮貌的朝著完全看不見她的向導揮手道彆,塔維納爾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來到一間牢房前。
一個身型健碩,直接高出塔維納爾一大截的男子正用手抓著鐵欄,用力搖晃。
“放我出去啊——”
中氣十足的吼聲相比起旁邊沒精打采的囚犯們那叫一個生龍活虎。
男青年用頭頂的角撞著鐵欄,邊撞邊喊,發出的各種聲音簡直稱得上鬨騰。
“九條天狗!九條烏龜!不敢跟我決鬥,你就縮在自己的烏龜殼裡吧,本大爺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