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被這突發情況嚇到的白承玉才終於反應過來,臉色通紅,欲言又止地看向被江晏抱在懷裡的顧辭年,握著勺子的手一抖,裡麵的湯水儘數喂給了地板,他支支吾吾地說著:“年年,你,你的信息素溢出了……”
空氣中飄散著的蜜糖味無疑於alpha的催/情/劑,白承玉整張臉都熱的不行,他抽出桌上的紙巾,蹲下身子,略顯慌亂地將灑在地上的湯汁擦乾淨。
再度起身時,白承玉太過於緊張,不小心踉蹌了下,匆忙伸手抓著桌角才勉強站穩。
他抬起頭,看向小聲嚶/嚀的顧辭年,嬌小的omega被江晏抱在懷裡,結實寬厚的臂膀將顧辭年的臉擋的嚴嚴實實的,空氣中隱隱多了一抹薰衣草香。
廚房內,柔和的薰衣草香很快蓋過甜膩的蜜糖香味,alpha的信息素之間相互排斥,白承玉難受地皺了皺眉頭,伸手按住腺體上的信息素阻隔貼。
他看向還咕嚕咕嚕冒泡著的湯水,朝對他莫名帶有敵意的江晏囑咐道:“我先出去了,還有十五分鐘要關火。”
“嗯。”江晏聲音淡淡,冷冷瞥了白承玉一眼,又低頭去看懷裡蜷縮著的顧辭年,omega被他的信息素一刺激,反而主動用手揪著他的衣服。
空氣中的薰衣草香帶著濃厚的敵意,白承玉繞過江晏,來到廚房的玻璃推拉門前,伸手撫上玻璃門時,冰涼的玻璃撫平著他因為omega信息素而升起的燥熱,他聽到在江晏懷裡的顧辭年還在小聲地喊著他的名字。
“承玉哥哥……”略帶著哭腔的聲音像小貓似的哭泣。白承玉不由回頭,卻看到江晏淩厲而冷冽的目光。
alpha的占有欲強,白承玉心中明白此時自己不說話才是真的為顧辭年的身體好,但他還是不忍心就此離去,舔著下唇,真摯地對江晏勸道:“年年他,他還小,還在長身體,”
他緊張到語言都有些紊亂,目光掃過江晏壯實高大的身材,不放心地繼續叮囑著,“你待會稍微克製著點,還有,湯,對!湯十五分鐘後要關火,你們彆忘了!凡事都不要做的太過火才行。”
*
白承玉離開了廚房,還很有眼力見地帶走了客廳裡看球賽的顧方藤。
偌大的空間中,隻剩下還在煮著的湯發出的咕嚕聲,以及顧辭年被alpha的信息素折騰的嚶/嚀聲。
“年年,”江晏的聲音沙啞,眼神熾熱地看向懷裡如泥鰍般掙紮撲騰的omega,意有所指,“你的承玉哥哥拋下你走了,還讓我克製點。”
空氣中的蜜糖味被薰衣草香緊緊壓製著,顧辭年雙眼泛著淚花,眼神迷離地抬頭看向江晏,他渾身上下都被薰衣草香浸透,被欺負到殷紅的小嘴微微張開,卻是喃喃著:“承玉哥哥……”
他被信息素和本能折騰的腦子混亂一片,幾乎沒有理智可以思考,隻能從江晏的話語中捕捉到熟悉的字眼,情不自禁重複地呢喃出聲。
江晏嘴角勾起的弧度瞬間壓下,臉色黑的可怕,陰鷙的目光掃過幾乎擋不住任何東西的玻璃推拉門,低頭叼著顧辭年的嘴唇細細撕咬,碾磨。
軟糯香甜的唇瓣並不能止住心中升起的無名火,江晏被懷裡撲騰著雙腿的omega惹得沒辦法,無聲歎氣著,提前將還沒到時間的湯給關上火。
走出廚房時,江晏再次遇到白承玉,對方站在玻璃門邊,手中握著根深綠色的棒球棍,正動手比劃著,棒球棍揮到身前時還發出細微的破風聲。
江晏抱著懷裡正亂蹭著的顧辭年,麵無表情地看向手持棒球棍的白承玉。
對方一見是他,藏不住情緒的臉色立馬浮現出心虛,拿著棒球棍的手也默默地朝後麵藏去。
棒球棍砸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江晏聽到懷裡的omega無意識地問著:“怎麼了嗎?”
“沒事。”江晏笑著,語氣溫和。
隻是有個alpha似乎想用棒球棍偷襲他而已。
被抓包的白承玉沉默著,意味不明地看了江晏一眼,脫口而出:“你們這就結束了?”
怪不得顧辭年這麼好騙。
從小跟著這麼個智商堪憂的alpha哥哥,能不被帶傻就很好了。
江晏懶得搭理白承玉,徑直從對方旁邊離開。
誰知,看起來天真純情的alpha語出驚人:“年年的房間在二樓,門口掛著個天藍色小木牌的那間,門沒鎖。”
江晏“嗯”了聲當做應答。
懷裡的顧辭年被信息素折騰地渾身燥熱不已,正可憐兮兮地喊著:“熱……”
alpha的聽力都不錯,白承玉敏銳地捕捉到了omega那細微的聲響,繼續對江晏說著:“房間的空調遙控器一般都放在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裡。”
遲鈍的alpha並沒有察覺到他對顧辭年房間的熟稔已經讓江晏產生嫉妒的心理,依然坦言:“衣櫃裡麵右邊掛著的衣服都是年年比較喜歡穿的,浴巾應該收在衣櫃左手邊的第二個抽屜裡。”
“年年浴室裡的熱水器比較特殊,水溫調節的地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