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陰暗心理充斥在江晏的內心,他控製不住地打斷白承玉碎碎念的話,冷冷地說道:“我自己會看。”
哪怕已經和顧辭年結婚一年了,江晏這也是第二次成功進到顧家,更是連顧辭年原先的房間都沒見過。
但白承玉話裡話外都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顧辭年房間的熟悉,這讓江晏沒法再心平氣和地聽著對方講話。
江晏的冷漠並不能讓白承玉退卻,為了顧辭年還有體力下樓吃飯,白承玉堅持說完自己的話:
“半個小時後,夏熙阿姨拿完蛋糕回來就開飯,你彆太累著年年,他從小就很喜歡那家的巧克力蛋糕,要是沒第一時間吃到,會不高興的。”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剛剛在廚房裡,顧辭年的信息素味道外溢時,白承玉的信息素也隨之被勾起,儘管後來被他按著阻隔貼隔絕了,江晏也敏感地嗅到了空氣中那股憑空出現的黑巧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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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欲/望支配的omega渾身滾燙,江晏微涼的手輕輕觸碰上去,便輕易地引起顧辭年一陣瑟縮。
白承玉說的那句半個小時後吃飯反而成了挑釁。
緊鎖著的房門內,江晏動作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凶狠暴戾,吞咽的動作像是要將小小的顧辭年整個吃進口中。
他時刻注意著時間,每動作一下都要抬手看向腕表上的時刻。
秒針轉動的速度遠趕不上江晏動作的速度,顧辭年嘴裡泄出的聲音反而跟腕表轉動的嘀嗒聲重合。
支離破碎的聲音像是在迎合支持著江晏跟時間賽跑的舉動。
江晏備受鼓舞,與時間比賽之間,還不忘用舌頭舔過嘴裡含著的糖果。
不到十分鐘,江晏將糖水熬製成功,帶著蜜糖香甜的糖水被他心滿意足地咽進肚中。
而就在江晏忙著吃東西的時候,無人照顧的omega還發著高熱,整個人被汗浸濕,臉上淚水和汗水肆虐,濃密的睫毛處還垂著滴未落下的淚水,雙腿哆哆嗦嗦地打顫,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江晏這才注意到床上可憐兮兮的omega,久違的良心隱隱作痛,抱著顫抖著身體的顧辭年進了浴室。
十幾分鐘下來,江晏依然衣冠楚楚,而顧辭年卻顯得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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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還不到半個小時,顧辭年已經坐在床邊,氣鼓鼓地責罵江晏了。omega的家教好,學不會罵人的臟話,翻來覆去也隻會用混蛋兩字去罵厚臉皮的alpha。
信息素的誘惑像突如其來的高熱,燒的顧辭年短暫地神誌不清,隻能遵循著本能享受快樂。
空氣中的薰衣草香漸漸淡去,洗完澡後的顧辭年也再度回歸理智。他困的打了個哈欠,眼泛淚花,抬腿踹了一腳床邊跪著的江晏。
每次事後,alpha次次認錯態度良好,卻屢次不改。
“嗯,我混蛋,”江晏笑著,親昵地用臉蹭了蹭顧辭年踩在他臉上的腳丫,語氣誠懇,“是我不對。”
浴室內的沐浴露是茉莉花香的,剛洗乾淨的omega身上帶著淡淡的花香味,江晏聞著,忍不住開口:“還是年年的信息素味道好聞。”
alpha語氣正經,落在顧辭年眼裡,卻像個披著人皮的狼,不懷好意。他嚇得連忙將腳收回,沒半點威懾力地威脅著:“變態,你這個月都去睡沙發,不準和我一起睡!”
可惜的是,江晏有恃無恐,反而臉上的笑意愈深,“年年,你這個月的發/情/期快到了,確定要我去睡沙發嗎?”
比起顧辭年本人,江晏對omega的發/情/期記得更為清楚,甚至每個月都在期待著那幾天的到來。
上個月顧辭年的發情期剛結束,江晏就在為下個月omega即將到來的發情期做著倒計時,一天天的數著,盼著。
“哼,才不要你管!”
坐在床邊的顧辭年雙手環胸,傲嬌地偏頭,“承玉哥哥回來了,發情期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我可以去找……”
然而,話還沒說完,房間裡alpha薰衣草香的信息素越來越濃厚,顧辭年話中的氣勢也越來越弱,他有些心虛地瞄了一眼跪著的江晏。
地上的alpha分明是以臣服的姿態跪著的,冷峻的臉色卻讓顧辭年沒來由地感到害怕。他伸手,張牙舞爪地朝著空氣亂打一通,語氣煩躁:“好了好了,算我大人有大量,發情期還和你過行了吧,快給我收收你這破信息素味道,難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