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江晏邊應著,邊擰開臥室的門。
顧辭年脾氣大又傲嬌,每次把江晏關在門外都會放下狠話,實際上連房門都沒鎖,就等著alpha主動去哄他。
江晏剛進門,臥室裡的空調風就掃的他一陣激靈,抬眼看去時,才發現空調上赫然顯示著十六攝氏度。
不僅溫度低,連掃風都打開了。
再看床上背對著他的omega,身上隻在肚子那裡蓋了條小薄被,白皙光滑的兩條長腿裸露著,腳趾蜷縮,似乎被冷的整個人都有點發抖。
江晏沉默著,臉上的表情卻不算好。他這次連問都沒問,放下手中的熱牛奶後,直接拿起空調遙控器,將溫度調高,又把掃風模式給關了。
而床上冷到蜷縮著身子的顧辭年像是沒察覺到江晏進屋,依然拿背影對著江晏,保持著裝睡的姿勢。
江晏悄聲坐下,抿緊嘴唇,目光緊盯著omega包裹在被子中的兩瓣渾圓,雙指摩挲著,沒有半分預警地抬手拍了兩下。
他拍下去的力道不重,卻讓床上裝睡的omega感到難堪,像是隻應激的小貓,眼尾泛紅,雙腿蹬開被子朝江晏罵罵咧咧:“你乾嘛拍我屁/股!你要不想和我睡你就出去!我好心讓你進來你還……”
顧辭年的聲音越來越小,在觸及到江晏的目光後,竟是直接呆住,連後麵譴責的話語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盛世淩人的omega心底閃過一瞬的害怕,又不願服軟,咬著下唇,嘟囔了兩句,“我又沒惹你,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嘛。”
“年年不乖。”江晏說著,想伸手為顧辭年壓平卷起的裙擺。
然而,伸出的手還沒碰到顧辭年,就被對方一把躲開,隻見受驚的omega瞪著圓潤的眼珠子,警惕地看向他,明明怕的用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還虛張聲勢地罵道:“怎麼,又想來打我?”
江晏直接被氣笑,他不介意顧辭年對他發脾氣,就算要讓他跪搓衣板也毫無意見。但他卻看不得omega對自己的身體有恃無恐的,這次他要是沒發現空調的溫度,照這麼吹下去,顧辭年明早指不定得有多難受。
“沒想打你,”兩人對峙著,在顧辭年委屈巴巴的目光下,江晏還是率先服軟,軟化了語氣哄著,“空調溫度太低了,你身體不好,吹久了感冒頭疼又要難受。”
顧辭年貪涼,江晏但凡沒多管著點,不是感冒就是鬨肚子。
去年夏天,江晏還沒有經驗,想著omega生氣,自願被趕去沙發上睡一晚。不料隔天醒來,吹了一夜空調風的顧辭年已經燒的不省人事。
“哪有太低了,”顧辭年撇撇嘴,仗著江晏不會真的打他,嘴硬著不肯認錯:“我吹起來剛剛好,才不會感冒。”
“嗯,不會感冒。”江晏碰了碰顧辭年的手,冰涼的指尖卻毫無說服力。
“那……那是你買的睡衣太薄了!”
顧辭年反駁著,鼻尖卻敏感地聞到了一絲薰衣草香,他皺著眉頭,不滿地看向一肚子壞水的alpha:“你怎麼連自己信息素也管不住呀?!”
在alpha信息素的指染下,顧辭年不僅沒再感到冷,還覺得渾身燥/熱。
“混蛋……”
將近發/情期,隻要一點點alpha的信息素都能讓顧辭年感到燥/熱難耐,更何況這信息素的所有者還是和他有過魚水之歡的alpha。
他很快就軟成了一灘水,眼睜睜地看著江晏慢條斯理地撕下腺體處的阻隔貼。
空氣中屬於alpha的信息素驟然加劇,顧辭年雙眼含淚,不受控製地抱著被子夾腿,白皙修長的雙腿亂蹭著,身上的熱意卻愈演愈熱。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alpha卻穿戴整齊,隻坐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冷冽的雙眼中看不出一絲的情意,似乎除了釋放信息素以外,不會再做多餘的事情。
受信息素所指使,顧辭年主動攀到江晏身上,剛剛還冰涼的指尖此時帶著熱意,一點點擠進江晏的手指間。
他有些委屈地握著alpha的手,像隻溫順的小貓,主動將臉貼上去蹭了兩下,軟糯的聲音抱怨道:“你怎麼還不碰我?”
“年年,”江晏沙啞的嗓音響起,顧辭年懵懂地眨了眨眼,聽到alpha無情地繼續說著,“我不該一直慣著你的。”
alpha撫摸著他頭發的手依然溫柔,注視著他的眼神卻冰冷而不近人情。顧辭年有些害怕,卻壓抑不住身體的本能,柔若無骨地攀附在江晏身上。
江晏不肯動,顧辭年就紅著雙眼,雙手摟著alpha的脖頸,主動將自己朝江晏身上貼,似乎想要通過和江晏的肢體接觸來緩解這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