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動作鬆懈的刹那,沈然卻又再一次動了。
哪怕是麵對一個根本啃不動的金屬骨頭,他這條狼也要下口!
沈然身體後仰,在觸及到車座的一瞬間,又突然彈起,右手鉗製住了對方的下胯。
同時,左手握拳,中指微微突出,轟向對方的太陽穴!
轟——
恐怖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車裡開了槍。
那個男人的太陽穴雖然也是皮下金屬,但抗打擊能力不夠強大,整個人直接被沈然這一拳給打得當場昏死。而如果換做是普通人的話,必死無疑!
與此同時,沈然這時才逐漸從模糊中清醒,意識到了自己在乾什麼。
他沒有遲疑的時間,狠狠一咬牙,心知這應該是東三郎他們來了。而自己的現在狀態太差,極有可能是到了第二次異變的關頭!
喀!嚓!
但就在沈然準備趕緊逃出車裡的時候,車體卻突然傳出鎖扣關閉的聲音。
話說兩頭。
十秒前,距離高速路架五百米開外的一個高點。
黑人馬爾趴在地麵,扣下扳機,那杆造型特彆的反器材狙擊槍便爆發出了雷霆萬鈞的力量,僅後坐力都震得地麵一顫。
“命中了。”馬爾開口。
旁邊,李信忍不住要跳下去,前去營救自己唯一的兄弟。
但秦薇卻一把將李信給攔住。
她一邊快速破譯著周邊的交通oc係統,讓方圓三百米內陷入癱瘓,一邊冷冷道,“之前的行動,不過是為了讓你這個菜鳥練練手。真正的大任務,你插不了手,隻是添麻煩。”
“東三郎一個人解決。”
此話一出,
李信頓時錯愕地看向前方。
嘭的一聲,那條高速路架上有煙霧彈爆炸。濃鬱的煙塵四起,像是茫茫大霧籠罩。
一輛輛汽車中的司機,視線被遮擋。此外,空氣裡的大量顆粒物也讓很多站在路上的人不斷咳嗽,心情更是驚撼到了極點。
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有人劫車!是衝著太子來的!”隻有夢魘組織的那些成員意識到了。
另外幾輛裝甲車上迅速下來大量的戰鬥人員。
還有則在第一時間聯係高層,可是卻遇到了麻煩,信號遭到了屏蔽。
噗!噗!噗!
這個時候,槍聲不斷,那些剛下車進入煙霧中的成員,突然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有狙擊手!”有人大喊,“注意隱蔽”
撕拉——
話音未落,這個躲在車輛掩體後的夢魘成員,脖子處突然出現一條血線。然後,鮮血噴湧,人頭飛起,還有幾條類似血管的電子單元線。
遠方高點位,馬爾麵龐冷峻如大理石雕,是開槍的死神。
大霧中的高速路架,一道高大的漆黑人影快速行進,悄然無聲若幽靈。
那赫然便是東三郎。
他踩著小碎步,頻率快到肉眼看不清,左手握著一把武士刀。右手拔出刀鞘,露出金屬刀身,刀刃卻是暗紅色的激光。
東三郎目標明確,那就是沈然所在的那輛已經閉合起來的黑色裝甲車。
砰!砰!
四麵八方響起槍聲,像是狂亂的演奏曲。
儘管煙霧遮蔽住了視線,但夢魘組織的成員依舊通過紅外線觀測到了東三郎的移動軌跡。
子彈打在東三郎的身體上,打穿了那件印著向日葵的黑衣,肌體上就隻留下一個個凹陷。
“用ep電磁脈衝炸彈!”
有人大喊,同伴丟出一枚小型特殊炸彈。
這種炸彈可以在十億分之一秒的瞬間放射出數十億瓦威力的微波,不會傷害到人的性命,但可以癱瘓所有的電力供應、電話通信、以及計算機等係統。
也是對於機械改造人來說最要命的武器之一,限製機器人投入戰爭的最大因素。
轟隆!
藍色的電光在那一處爆發。可東三郎已經關閉了大部分的身體係統,動作就稍微受到了一些影響。
他單手撐住一輛車的車前蓋,身體一躍便是三米之高,在槍林彈雨中,在一輛輛小轎車的車頂上靈巧地高速移動。
“快!保護好太子!”夢魘組織的成員著急地大叫,他們害怕這是敵對勢力知道了沈修竹的這條線。火城現在不知有多少厲害人物都盯著暗地裡的星能傳送門,萬萬不容有失。
電光火石之間,東三郎就一個人衝殺到了那輛黑色裝甲車前。
大霧中。
東三郎的右臂被子彈擊中,仿生表皮破了後,露出握著武士刀的金屬手臂。一種科技時代與武士時代的結合,在他身上所彰顯。
唰——
突然,東三郎揮刀,暗紅色激光刀刃在空中揚起一道月牙狀的刀芒。
黑色裝甲車的堅硬外殼硬是被砍出了一條誇張的豁口!
沈然在車內震撼萬分。接著,車門被一腳暴踹開,他便看到了一身戰鬥傷痕的東三郎,身材高大,手持一把武士刀站在自己麵前。
“找到你了,走!”東三郎來不及多說什麼。
“走?去哪兒?”
可幾乎同一時間,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陰惻惻的怪笑聲。
還沒有消散的煙霧中。
高速路架上,一道可怕的黑影出現在了東三郎的身後,一步步走來。
嘭!
突然,對方將一輛擋路的汽車竟是一腳踹開橫移數米,輪胎都快要承受不住爆開了。汽車裡的普通人司機更是被嚇得想要大哭救命。
沈然神情陡變。
東三郎眼裡同樣閃過一抹不敢置信。
“我還當是被地球聯邦的檢察官發現了,嘿,原來隻是一夥”穿著紫色西裝的joker出現,他故意駝著背,形象就像是一條老狗,但卻讓沈然二人全都為之發滲。
“砰”
就在這時,隨著炸裂耳膜的槍聲,一枚子彈從煙霧中破空而至。這是遠處高點位擔任狙擊手的馬爾的增援。
唰地一下,
joker頭顱突然變得模糊,便是沈然此刻集中了精神力可還是完全看不清。
太快了,實在是太震撼心神了。joker仿佛都沒有動過,隻地麵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子彈洞。同時,他臉上的獰笑愈發可怕,接上了那句話,
“三流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