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眼神,想殺了我麼?收留你已經足夠大發慈悲了吧,我可沒好心到事無巨細地照顧你。”
“想要在這個暗藏殺機的宇宙裡活下來,沒有點腦子和手段是不行的,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呢。”
屁!
說的話跟老母豬的胸罩一樣,一套又一套的。
阿香本來還在糾結脫衣服的事情,誰料那家夥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甚至滿臉的挑釁和得意:
“怎麼,是不知道怎麼脫,要我幫忙麼?”
“等等,你不會以為我會對你那洗衣板一樣的身材感興趣吧,我的趣味還沒那麼惡俗。”
“這是你在豬仔船上不穿胖次的原因麼?”
可惡!
阿香漲紅著臉,她長這麼大自以為見過各種各樣無恥的人,而這家夥的無賴程度絕對可以排得上前列的!
後來,被逼上絕路的阿香,被迫在神威的“熱切”注視下脫了衣服然後灰溜溜地跑出來,就像現在這樣。
新房間的落差也太大了,阿香頓時很沮喪。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後頭傳來了阿伏兔的聲音。
“啊,對,這才是你房間。”
阿香回過頭去,阿伏兔的視線落到了她胸前的浴巾,大概猜到了剛剛發生了什麼,隻不過……
“你小子是誰?”阿伏兔從上至下打量著她,完全記不起有這號人物。
阿香抓狂:“大人,我是阿香啊!”
認出了聲音,阿伏兔稍稍睜大了眼睛,然後視線來到了她那被浴巾包裹的一馬平川。
“小姑娘你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啊,歐派。”
阿香忍住了拿東西砸他的衝動,擠出一個笑:“大人有何貴乾?”
“彆大人大人叫我了,喏,給你送物資來了。”說著把一個包裹丟了過去。
阿香堪堪抱住那個黑色的包裹,抬頭看向阿伏兔,眨了眨眼,滿臉疑惑。
阿伏兔轉身要走,一手扒在門邊,睜著死魚眼朝她wink了一下,語氣有幾分調侃:
“小姑娘雖然沒有歐派,但這船上不全是喜歡□□大姐姐的大叔的。”
說著,阿伏兔頂著大叔臉,俏皮地wink了下:“不遺餘力地討好你隔壁的那位吧,大叔我也就隻能幫你到這了。”
說完便走了,留下了風中淩亂的阿香。
……
阿伏兔給的包裹裡不少生活必需品,饑腸轆轆的阿香喝了很多水,勉強充了饑,這才開始收拾這儲物間一樣的房間。
她乾過粗活,也能乾體力活。
半天過去,她已經儘力地把房間裡的部分大件收拾了出來,堆在了門口的位置。
清出來一塊勉強站腳的空地,睡覺的地方就有了,她頗為感慨地拍了拍手。
不等她感慨,外頭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嗓音——
“真是大工程呢。”
阿香脊背一涼,回過頭去,就看到神威笑眯眯地站在門口,一身乾淨清爽和周圍的雜亂格格不入。
“大大大大人?您,您怎麼來了?”
“我不叫大大大大人哦。”
他扇了扇灰塵,一腳把擋在麵前的雜物踢飛,霎時間剛剛她精心堆起來的雜物轟然倒塌。
砰!
那個被踢飛雜物直接落在了她跟前,揚起了她的頭發和遮口鼻的布條。
那樣輕描淡寫的一腳,直接把她剛剛好幾個小時的成果給砸了,阿香的眼睛都紅了。
好氣,但是又不能惹他不高興。
阿香深一口氣,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搓著手:“哎呀,大人可真厲害啊,隻是一腳就把那麼大的東西踢飛了,真是好腳力~”
“你在做什麼呢,還吵到我睡覺,很礙事哦。”他打了個哈欠,視線掃過一旁被收拾出來的東西,才落在她身上。
“你那是什麼衣服?”神威盯著那身衣服,視線落至她那白淨的小臉上的那雙眼。
阿香穿了一件黑白的女仆裙,隻能說乾癟的身材不管穿什麼都很殘念,索然無味。
不過那張臉收拾乾淨了倒是比臟兮兮的時候要順眼多了。
阿香轉了一圈展示:“這個嗎?是阿伏兔大人給我的,說是船上沒有我能穿的,就隻能將就穿其他人的衣服。”
她說得委婉,這衣服大概率是這船被劫以前的女仆穿過的,具體渠道還是不知道為好。
“阿伏兔啊,確實是那家夥的惡趣味。”神威若有所思,隨後視線落在了少女的前胸。
鼓得滿滿的。
“啊咧?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說著,他伸出手去一把揪住少女前胸領口的蝴蝶結,往外一扯。
“啊,果然。”
看清了衣服底下塞著的東西,神威一副“果然我就知道”的樣子,再鬆手。
啪!
衣服彈了回去。
阿香在原地震動。
神威攤攤手,坦然大方地笑道:“嘛,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就算塞了也隻是自欺欺人罷了,認命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走到門邊,他又打了個哈欠:“再吵到我睡覺就真的殺了你喲,晚安啦~”
阿香抱著前胸,在原地顫動了好一會。
周圍暗了下來,聚光燈打在身上,阿香跌坐在地,抹著淚無聲啜泣著。
如果不是阿伏兔給的衣服胸口太大了,她也不會為了怕走光才塞東西的。
神威那個倒黴玩意!
真的是一點廉恥都沒有啊豈可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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