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出來了出來了,咦,貌似拿了什麼東西。”
阿伏兔走到監控員的身後,麵對放大的屏幕,看清了灰頭土臉的少女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不是乾得挺好的嘛。”
那個心高氣傲的笨蛋團長雖然嘴裡口口聲聲瞧不上弱者,但還是願意多點耐心對待勤奮和肯吃苦的家夥的。
那個乾癟的小豆丁,挺聰明,也很聽話。
“阿伏兔,你貌似很中意阿香。”一旁的雲雄忽然出聲。
阿伏兔撥了撥頭發,睜著死魚眼反駁道:“大叔我的喜好是一手掌握不住的大姐姐,這種豆芽菜太塞牙了。”
雲雄沉默,陷入了沉默。
阿伏兔挑眉揶揄:“我也不指望你這種腦子裡都是筋肉的笨蛋會變通。”
即便被打趣雲雄也沒有生氣,隻是那張凶悍的臉怎麼看都像是在憤怒。
“其實阿香很好。”
“哈?”
“我認為阿香很好。”雲雄操著粗嘎的嗓音說道。
阿伏兔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小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雲雄正色:“阿香剛剛對我笑了。”
阿伏兔不可置信:“你小子難道有那種,隻要彆的女人對你笑就會一見鐘情的設定嗎?”
“那可不算是女人啊,是根豆芽菜啊。”
雲雄沒說話。
阿伏兔審視起了他,從上至下,從光頭的頭頂上那一叢綻放的衝天辮到他那粗壯結實的四肢,最後定在了那張狂放彪悍的臉上。
“真是了不得,就算把你看出窟窿來也找不到你身上能掛‘男二號’標簽的地方。”
雲雄:?
阿伏兔揶揄:“你知道吧,男一號是你頂頭上司。”
#2
阿香端著東西直接回了所在的最底層,因為見識過神威的實力,這一次她特地多準備了些,所以還挺沉的。
但她以前也乾過出賣體力的營生,所以咬咬牙也是能堅持下來的。
好不容易到了神威門口,她卻在門口糾結了好一會。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起床,如果吵醒了他感覺會被捏死,那她忙活了這麼久就白乾了啊。
想了想,她把東西放在了神威門口,然後在門口徘徊了一會,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
就是現在!
她伸長手,在神威的門口輕輕敲了幾下,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回了隔壁房間。
一氣嗬成。
她貼著牆,聽著外頭的動靜。
靜悄悄的,難道沒叫醒麼?
在滿是雜物房間裡她喘著氣,一不小心就吸進了灰塵,差點打噴嚏,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要不是隔壁是個倒黴玩意,她也不至於這樣。
壓下打噴嚏的衝動,突然又想咳嗽,她掐著大腿轉移注意力。
真不容易。
這時,外頭終於有了些動靜,憋得雙眼通紅的阿香冷靜下來,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那個自動門拉開的聲音她是有印象的,畢竟不久前她才一絲不刮地被轟出來。
“誒~飯團耶。”
嗯嗯,聲音聽上去心情不錯啊。
“是誰放在這裡的呢?”
當然是她啦,雖然想討好神威,但阿香還是不想和他正麵接觸,所以隻想出了偷偷投喂這辦法。
“下毒了嗎?啊,唔,好吃。”
不說兩句嘴巴難受是吧,明明已經往嘴裡放了,阿香吐吐舌頭。
停了一會牆角,阿香這才放心地回到窗邊,抱著膝蓋靠著雜物坐了下來。
還好,這裡也有個窗戶。
真好啊,無聊的時候還能繼續看星星。
看著看著,阿香半眯著眼,忽然一股倦意襲來,昏昏欲睡間,她閉上眼,腦袋往旁邊一側。
然而她並不知道上頭堆放的雜物已經有鬆動的痕跡,蹭落的灰灑在她的發間卻渾然不覺。
不多時,一個尖銳的金屬長條從上麵落了下來,直直往她腦袋上紮去。
眼見著就要刺入,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直接握住了金屬條。
那皮膚在黑暗中都泛著幽幽白光,像是長期沒有接觸到日光一般。
不知何時出現的橙發少年握著金屬條,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底下酣睡的阿香,目光落在她那張沾了些許黑灰的小臉,嘴角揚了揚。
哐當!
金屬與地麵發出的巨響讓阿香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然而一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充滿玩味的海藍色眸子。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嚇得飛起,但還是反應過來,跪在地上頂禮膜拜:
“倒黴玩……呃,神、神威大人威武!”
神威繼續微笑。
阿香趕緊土下座,把腦袋壓在了地上:“請、請恕罪!”
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總之道歉準沒錯。
“唔,剛剛吃了放在地上的那些飯團,但是沒吃飽,你去給我再做點吧。”
神威摸著肚子,苦惱道:“剛睡醒的我餓得不得了呢,阿玉……阿布,不管,阿草你快去給我做飯。”
The 阿玉·阿布·阿草·阿香:?
這家夥,剛剛可是吃了五斤大米啊!
那都夠她吃一個多月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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