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兔又在心裡罵了句青春狗屎。
一麵維持著深沉老男人的人設,繼續說道:“我都替團長看不過去了,那家夥可是默默聽做了很多事情啊,你居然不知道?”
阿香猛咽了口口水,心虛地低著頭絞手指,阿伏兔的視線火熱得讓她的臉又燒了起來。
阿伏兔深情悲憫地扶額,語氣萬分悲慟:“救你的事情就不說了,從前你在船上被人欺負,那家夥說著不在意,結果背地裡把精銳都丟外太空了,那可是以一敵百的精英部隊。”
“那之後你想儘千百種辦法也要從他身邊逃走,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笨蛋團長就此茶飯不思,沒有一天好覺睡過?好不容易追到地球來了,結果你又翻臉不認人……”
阿香越聽越心虛,絞著裙擺,一時間心情異常複雜,又愧疚又不安。
本來說的也是真假參雜,有誇張的部分,但多數都是實話,阿香顯然很吃這套。
所以阿伏兔見氣氛不錯,繼續乘勝追擊:
“你也許不知道,你替他擋了那一下給他造成多大的影響,我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看著他從欠揍的小鬼頭變成現在這樣,他可是從沒有一天讓自己吃過虧的,就叫對待家人都沒有這般小心翼翼的他,居然為了一個認識不久的你——”
阿香不安的視線被阿伏兔攫住,隻得慌亂地低下頭去,一顆心砰砰直跳,感覺耳膜都在震動。
隻聽得阿伏兔又道:
“為了你,他成長了,變成了個有擔當的男人。”
隨後,阿伏兔把之前神威促成她和母親相相認,又在背後處理掉了她那個麻煩父親的事情告訴了她。
“你以為那個石頭是誰扔的?”
阿香回憶起了與母親相認時的細節,當時確實是因為一塊石頭才讓她的母親注意到她。
當時完全顧不上那些細枝末節,沒想到居然是神威的推波助瀾。
阿香沉默了。
“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替你掃清前路,讓你安心地住在地球和自己的母親共享天倫之樂罷了。”
“當初他沒能照顧好母親而陷入自責從而走上這條不歸路,現在來看,他或許是不忍心讓你忍受與家人分離的痛苦才這麼努力的。”
“那個笨蛋團長,平時可以嘴硬一百次,但唯獨喜愛的人,他完全不知如何麵對,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和青澀。”
說完,阿伏兔都感覺自己可以出一本《神威他傳》,不過感覺這麼扭曲的傳記小說肯定沒人看。
阿伏兔沉浸在自我感動中,阿香在底下靜悄悄的,仔細看,從她臉頰上已經咕咕得在冒白煙了。
少女此刻毫無防備的麵紅心動的樣子——
“他娘的,這就是青春吶。”
阿香緩了很久很久,才拽著阿伏兔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阿、阿香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
阿伏兔俯下身,想看看阿香難得嬌羞的樣子,嚇得阿香伸手擋住自己的臉,有些惱羞:
“不、不要這麼看我啦!”
“青春啊,該死的青春。”
“那麼,小豆丁做好準備了嗎?”阿伏兔問。
阿香紅著臉,有些語無倫次:“準、準備什麼?”
“這是你主動的好機會啊,彆看那個笨蛋團長平時行事乖張跋扈,遇到正事就跟縮頭烏龜似的,你得加把勁頂上去才行。”
“啊,啊?頂,怎麼頂?”
阿香眼睛都在轉圈圈了,有些暈頭轉向。
阿伏兔咧嘴一笑:“放心,交給我吧,男人嘛,最懂男人了。”
“小豆丁,隻管配合就好了。”
阿香不知所措,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她胡亂地點點頭:
“真的拜托了!”
……
半小時後。
阿香紮著雙麻花辮,戴著副眼鏡,穿著保守的長款水手服,站在那像個優等生一樣青澀又淳樸,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阿伏兔:
“這樣真的可以嗎?那個人會喜歡這種打扮嗎?”
“噗。”
阿伏兔掩嘴狂笑,一邊豎起了大拇指:
“男人最懂男人了,那個家夥看著狂野,其實心裡纖細得很,柔弱又內韌的優等生絕對是正解!”
有哪個不良少年逃得過對純情優等生的幻想?
阿香還是很猶豫,阿伏兔一把將她推了出去:“小豆丁,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按照計劃行動!”
受到鼓舞的阿香咬咬牙,決定試一試。
她清清嗓子,再抬起頭時,儼然進入了角色,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前,輕輕飄了敲門:
“那,那個,神威同學,我是受班主任的委托才來的阿香,請問您為什麼要逃課呢?”
“我,我給你帶了作業,麻煩您開開門好嗎?”
“噗!”
阿伏兔連忙捂住嘴,肚子都憋得痛了,彆說,阿香扮起弱勢的女班長來還有有那麼回事的。
阿香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動靜。
“根本沒有用啊。”阿香回到阿伏兔身邊,委屈地抓著裙擺。
阿伏兔隻恨自己沒有手機在手,不然阿香這副樣子他絕對要貼滿整艘船,讓神威無處遁形。
雖然如此,他還是鼓勵地拍拍阿香的肩膀:
“隻是失敗一次而已,你要記住,你可以失敗無數次,而他隻有一次!”
阿香頓時肅然起敬:“是!”
接下來,阿香又換了身黑色的製服短裙,底下搭配黑絲加皮鞋,長發披下,劉海被發箍全數彆起,露出一張清麗又素淨的臉來。
“噗!”
阿伏兔豎起大拇指:“大小姐扮相滿分,小豆丁你果然是天才!”
阿香已經入了角色,抬眼輕蔑地瞥了眼一身邋遢的阿伏兔,哼了聲:
“不要跟我套近乎,下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