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點點頭,想到什麼俯身問:“娘娘,說起樂清公主,那日殿下為何在霧春湯裡呀?我明明記著浴湯內無人的,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溫泠月詫異後縮,不相信自己的聽聞,無語道:“你……說公主怎麼跳到傅沉硯身上的,這不是更匪夷所思嗎?”
“哪有,樂清公主是殿下的胞妹,論起她的話,自然和殿下有關。”
聽見那二字,溫泠月恨不得驚起一身疙瘩,謹慎地收了收音調,“胞妹?是皇後娘娘的親……”
南玉自然怪異地看了她一眼,“是呀。”
完了,那她知不知道傅沉硯不是皇後親生?同在皇後娘娘膝下,公主的話,應該知道吧?
“那娘娘究竟有沒有和殿下一起……一起……”
“嗯?”溫泠月有些悵然,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南玉卻有些急了,奈於心裡畫麵過於刺激,她一介女子又怎能把那種話公然宣之於口。
娘娘快說有沒有一起洗鴛鴦浴啊……
溫泠月大抵明白她想問,耳根羞紅,含含糊糊良久才將此事有了個圓滿的解釋。
南玉默默思量,她就知道娘娘和殿下定然在成婚前就有點什麼,否則怎會這麼快感情這般好了。
小情侶,真是的。
——“怎麼今兒的節目這麼刺激!”
——“你押哪邊?”
——“那個好像……”
一樓戲台不知何時熱鬨起來。
台下周遭圍上一大群花枝招展明媚動人的女子,大多為年歲輕輕來聽戲看話本子的閨閣女兒,偶有幾個陪同心上人來玩樂的公子,熱絡紛繁。
溫泠月瞧著欣喜,便拉著南玉結賬匆匆下了樓,進入人群。
方才的戲唱罷了一折,說書先生不知從哪搬來一方正木台,上麵左右各插一標,似乎用黑黝黝的小字寫了什麼。
剛拉著南玉湊到外圍,便聽台子上的說書先生將折扇在掌心輕敲作響,口中念念有詞:“本月瓊婲大戲巔峰一折,沒錯,正如諸位所見,乃賭注。”
此話一出,底下少男少女交談聲更甚。
“話本和戲本能賭什麼?”
話本先生清了清嗓才開口:“故事自然是要賭結局的啊。”
喧鬨聲四起,他不得不放大聲量壓下,“老夫知道你們心係的那卷長話本遲遲未有結局,更有甚者從今年年初便開始懸著心……”
“你也知道啊!《不見墨》從年初就放出來上卷,現在都有苗頭了,怎麼還不給我寧月姑娘大結局啊!”
“說什麼胡話,怎麼就是寧月,我還說最後與符墨在一起的是沈晚呢!”
“寧月跟符墨日子都定下了,就差拜堂了,哪還有沈晚什麼事,彆做你的青天白日夢了。”
不知哪幾家的姑娘佐著那話本爭執起來,很快化作更多人的激烈爭吵,一時間瓊婲樓處處吃酒用膳的皆被引來圍觀。
溫泠月不明就裡地側頭問南玉:“是不是我不常出宮的緣故,她們說的寧月沈晚,符……什麼,都是何人?”
南玉晃晃腦袋,她素來對話本並無興趣,自然不會比溫泠月知悉的多。
而站在她身旁的女孩見她不解,好心湊過來同她解釋:“姑娘你一瞧便是高官家女子,怎連今年年末最流行的《不見墨》也沒讀過呢。”
溫泠月聚精會神,那女孩笑笑,神清氣爽道:“她們說的寧月和沈晚都是裡麵的女主角兒,家世旗鼓相當,才情相貌更是個頂個的好,一個可愛靈動,一個溫婉柔和。隻是不知最後誰能和符墨在一起。”
“符墨是誰?”
“自然是男主角兒咯,白月光呀,文武雙全的,那在戰場殺敵可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