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片惹人喜愛的花田,本來還有些鬱煩的心情總算洗劫一空。
希佩斯剛搬起旁邊的鋤頭,還沒有開鑿,立刻就有女仆小姐接了過去。
“請交給我吧,希佩斯小姐。”
“等待時間裡,您可以去葡萄田抓晶蝶玩。”
雖然很想反駁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是一對上女仆小姐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希佩斯還是瑟縮著把鋤頭交了出去。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去看看自己的「實驗二號:太陽葡萄」長勢如何。
希佩斯氣質昂揚的走到酒莊邊緣的葡萄田,出乎意料的,葡萄藤上並沒有她想象中掛著一串串的變種紅葡萄,相反,地上倒有一片鮮紅的狼藉。
哈?
彆人的實驗成果不能隨便摘取,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有人想不明白嗎?
簡直和須彌那些沒腦子的蕈獸一樣蠢的可悲。
怒火中燒的希佩斯凶惡的提著小水壺,氣勢洶洶的好像要把罪魁禍首打出「雹子」一樣。
從口袋裡摸出私藏的最後一瓶「顯形藥劑」,雖然有些心疼,但是憤怒加持下的希佩斯還是不管不顧的撒出大半瓶。
順便開啟元素視野的希佩斯借著兩種方法的協助看清了地上的葡萄汁水殘留。
太陽葡萄是她耗費了大半年,從提取色素培育種子,最後親自種下一路培養的。雖然耗費了許多精力,但是希佩斯卻從來沒有懈怠過,畢竟這可是她給迪盧克準備的:
成*人*禮*物
氣昏了頭的希佩斯一門心思都用在找罪魁禍首身上,完全沒注意自己的軌跡已經離酒莊越來越遠。
葡萄汁中的色素殘餘在一堆熄滅了的木柴前消失。
希佩斯用手帕包裹著木柴,放到鼻子前聞了聞。
一股葡萄汁水和煙灰草木混雜的味道。
像是燉煮完葡萄汁水後人暴力熄滅的味道。
很好,看來這個小賊不僅偷拿了她辛苦的成果,甚至還打包帶走了不少。
竟然連木頭上都染上甜味了呢~
希佩斯越過木堆,看向不遠處的帳篷。
腦袋裡閃過無數社交辭令,可是在看到空無一人的帳篷內後思路一卡,希佩斯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她跟著那條線索走到了一片稱得上荒涼的地區。
話說...
這裡是哪裡來著?
希佩斯確實已經在蒙德生活了快五年,但是包括晚上的研究活動在內,希佩斯的活動軌跡沒有超出過以酒莊為圓心,到清泉鎮為半徑的圓。
於是在仔細辨認眼前完全陌生的景象後,希佩斯被迫接受了人生地不熟是事實。
在不明敵我差距時冒進是大忌。
除非抱著不死不休的信念,不然沒必要冒險去貼臉對戰。
要先進行戰鬥場所掃描。
希佩斯躲到一顆寬大的杉樹後,開始進行實時分析。
首先可知:對方不是什麼會好好交流的類型。
雜亂的火堆殘留著被暴力熄滅的痕跡,罪魁禍首又在荒郊野嶺樹立自己的居所。
希佩斯的視線落到帳篷下的草地。
地麵有被按壓的痕跡,但是草色依舊很新,說明對方是一個人,並且在這裡駐紮時間不長。
有可能是昨天下午,亦或者是...
希佩斯的第六感突然開始報響。
如果說,
這些東西都是才安裝好不久,甚至都是「剛剛結束」呢?
熄滅的火堆上原本應該有一個小鍋用來烹飪。這種鍋隻要及時清理可以用很多次,但是一些不缺錢的冒險家也會選擇使用一次性鐵鍋。而一眼望去,營地內並沒有大型包裹,也就是說這個人隻有這麼一個小鍋。
如果對方是去清洗鍋具的話,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離這種深山老林最近的水源是下方的果酒湖。如果算上火堆熄滅的時間,那個家夥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希佩斯伸出腦袋,死死盯住營地附近的景象。
不出所料的,沒一會一個披著黑紅長袍的家夥從山下爬了上來。
在看到對方外衣的那一瞬間,希佩斯不妙的預感又開始滴滴報響。
直到對方彎腰放下鍋具,那一瞬間腰側的特工祭刀露了出來。
希佩斯七上八下的心才徹底懸了起來。
為什麼,
愚人眾會出現在這裡?
希佩斯,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