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對上的一瞬間,薑語棠尷尬了一瞬,隨後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你來啦。”隨後她又想到早上的事情,便直接嘴快的當麵解釋道:“那個,這是我表姐,都怪我昨日忘記跟她打招呼了,所以才造成了今晨的誤會......,我,我不是有意的。”
李長寧跟在薑語棠身旁,看著此刻麵無表情的宴秋,一時間有些愣住了。畢竟清晨她與宴秋發生衝突的時候,一心隻想著這人是個闖空門的登徒子,一襲黑衣又極具攻擊性,滿眼滿心都是戒備,完全沒留意人長什麼樣。
此時此刻,廚房裡稍稍透著一些從後院散進來的陽光,樹影在宴秋一身用暗紋的深藍色衣服上晃動。而他麵色雖有些蒼白,但眉眼之間的豐神俊朗卻是擋不住的,加上此前李長寧對宴秋的猜測,一時間竟有些看呆了。
隻瞧著宴秋隨意朝著她掃了一眼,提了提嘴角,目光又落回到薑語棠的身上,邊往前走邊說道:“不妨事。”語畢,人已經停到她們倆的跟前。
“給你。”說著宴秋將那隻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遞到了薑語棠跟前。
李長寧那雙盯著宴秋臉的眼睛終於回過了神,她聽著宴秋的話將目光下移,便瞧見他那修長有力的手上拿著一個打磨的十分光滑的......葫蘆瓢?
“這是......”李長寧一臉懵,轉頭瞧了薑語棠一眼,卻見她滿眼放光。一時之間,李長寧不知道眼前這二人在搞什麼。
“好光滑的葫蘆瓢!又大又圓。”薑語棠接過之後當個寶貝似得拿到手裡,似是把剛才的窘迫感完全拋在了腦後。
“這葫蘆瓢......有,什麼不一樣嗎?”李長寧問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葫蘆瓢是什麼傳家寶呢。
“不一樣,它又大又圓,可以用燒紅的鐵棍,在底下燙上幾個窟窿眼兒,正好可以做魚魚。”薑語棠說的十分來勁,李長寧卻聽得一知半解。
“什麼......魚?”
“漿水魚魚,就是把熬煮好的熱麵糊放進這葫蘆瓢裡,底下接上一盆涼水,麵糊順著葫蘆瓢上的孔漏下來,進入涼水盆裡便成形,中間圓潤兩頭尖尖,形狀好似小魚,再配上特製的漿水酸湯,就是一碗開胃的漿水魚魚啦。”薑語棠詳細解釋,這是幼年時薑家爹做給她吃過的,算是她爹那邊的小吃,李長寧沒怎麼見過。
薑語棠講完之後,見李長寧和宴秋二人都似懂非懂的樣子,索性直接道:“改日我做給你們吃就知道了。”
“好。”兩人同時應聲過後,氣氛再次陷入了寧靜。
得虧此時店裡又來了客人,賴明軒掀起門簾對著裡麵報了幾個菜名,薑語棠應了一聲,放下葫蘆瓢便開始忙活起來,李長寧也跟在她後麵開始打下手。
宴秋見狀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遂拿起葫蘆瓢道:“那我這會兒就把這葫蘆瓢拿去王鐵匠那裡,讓他給燙幾個窟窿眼,順便再看看涮兩樣的鍋打好了沒有。”
“好。”薑語棠一邊忙著手底下的活一邊應聲道:“窟窿眼差不多小指的粗細就可以了。”
“好。”宴秋輕輕應了一聲,便又拿著葫蘆瓢出門去了。
見人走遠之後,李長寧才端著板凳挪到了薑語棠跟前小聲道:“這人,好像就是有些怪哦。”
薑語棠一笑,也抬頭看了一眼門口宴秋離去的方向,隻輕輕一笑說習慣就好。話雖這麼說,但她心裡卻是有個疙瘩的,畢竟剛才當麵說的隻是李長寧和宴秋起衝突的事情,至於那天晚上她自己的問話,宴秋突然的冷言冷語,以及莫名其妙不告而彆又在消失一天之後無事發生一樣的回來,這些都算什麼事,她一概都沒有弄清楚。
眼瞧著也到了晌午飯點,店裡的人越來越多,薑語棠一邊炒菜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