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點痛苦嗎？
散發著微光的黑色鎖鏈，瞬間纏繞在了犀牛大虛的身上。
藍染麵無表情地按下了操作台上的按鈕，金屬的摩擦聲隨之響起。
起初犀牛大虛還沒什麼表現，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其靈壓開始激增倍增霸增。
詭異的是，那澎湃的靈壓光柱竟然被直接壓製了下去，其痛苦的哀嚎聲竟也有衰減。
就好像油門踩到底的大運，直衝雲霄。
比之尋常人類要高大許多的身材，麵具在下頜部位，左右生有兩隻圓角，激蕩的靈壓縈繞在四周，扭曲著周圍的空氣。
以藍染的腦子，應該能發現問題所在。
“如果能將它完成的話，我們的計劃進度將會向前邁出一大步。”
“崩玉。”
…………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葛力姆喬了。
眼見藍染一臉孤傲模樣，如月明很是配合地鼓掌稱讚：
澎湃的靈壓光柱甚至掀開了實驗室的金屬屋頂，直衝深邃夜空，讓整個虛夜宮都為其新生而震動。
再加上他那奇奇怪怪的能力，當做陪練再好不過了。
太離譜了。
眼下藍染這邊雖然有他提供的幫助，但依舊是卡在了關鍵的地方。
虛弱的犀牛大虛被抬了下去，因為魂魄和身軀受損的緣故，未來十年他都無法再次進行破麵。
好在藍染僅是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並沒有動手。
豹王之爪。
如月明若有所思。
在暴增的靈壓作用下，其如山般的魁梧身軀肉眼可見的縮水，白骨質地的麵具出現密集的裂隙。
薩爾阿波羅已經能夠想象到，當他再度麵對這鐵索連環的時候，將會是何等悲慘的畫麵。
葛力姆喬強忍著手臂斷裂的痛苦，通過高速再生的能力進行著恢複，靈壓大量消耗。
他的臉上滿是讚歎表情，仿佛將藍染視作了人生的燈塔。
“明，交給你了。”
靈壓壓製。
“對，放在那裡就可以了。”
“強度勉強可以，力度也很不錯。”
薩爾阿波羅望著逐漸恢複正常的犀牛大虛，恭維道：
“破麵化的原理是打破大虛的魂魄界限，可本質上依舊是靈壓的提升。”
一顆藍紫色的巨大圓球。
“再這樣下去的話……”
在數道期待的目光中，藍染啟動了儀器，示意一號試驗品站在聚光燈的中央。
如此之大的變化，讓他們對破麵實驗充滿了期待。
薩爾阿波羅目不轉睛地盯著熒幕上的數據，眉頭絞在一起。
“而這也正是破麵實驗成功率較低的主要原因。”
奇農·波滿心歡喜地感受著身體內部源源不斷衝出的力量，感覺自己現在強的可怕，甚至能一拳打死……
“由數百位死神魂魄外加大虛魂魄凝聚而成的特殊造物。”
見犀牛大虛並沒有因此死去，僅是變得虛弱了一些。
如今雙方的靈壓相差無幾，甚至被其反超。
難道是靈王碎片的緣故嗎？
如月明記得鬆本亂菊魂魄中的靈王指尖是製造崩玉極為關鍵的材料之一，如今因為他的乾涉，藍染並沒有對鬆本亂菊動手。
隨著解放語的響起，藍色的靈壓風暴裹挾著葛力姆喬的身軀，化作龍卷呼嘯激蕩。
霎時，皮肉崩裂，鮮血迸濺，白色的骨頭碎片混合在粘稠的血漿中，將葛力姆喬浸染。
旋即，兩道身影勾肩搭背地離開實驗室，來到了虛夜宮外。
瞬間，覆蓋著白色緊身盔甲的豹人，出現在了如月明麵前。
就好像在注視著一隻隨手就能掐死的蟲子。
奇農·波突然想起來，如月明曾經說過一句話：
“藍染大人，情況有些不妙啊。”
麵對如此攻擊。
“因為來源於外力的緣故，當激增的靈壓被壓製下去的時候，破麵化雖然失敗了，但試驗品卻會因此保留性命。”
薩爾阿波羅瞳孔一縮，驟然想起來如月明斬魄刀的能力——
如月明失望搖頭：“一步登天不可取，你現在能挑戰的對手，唔，騷粉菠蘿就很不錯。”
“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讓崩玉達到完美，現在的它僅是一個半成品。”
以前的自己連仰望如月陛下的資格都沒有。
或者說，用如月明這三個字來形容怪物，是最為恰當的描寫。
身為這一期破麵實驗中的最強者，其破麵時的動靜遠超其他大虛。
“最重要的靈壓，也來到了閾值。”
葛力姆喬完成破麵的第一想法便是挑戰強者，挑戰曾經痛毆自己的人，比如實驗室中一臉驚歎表情的如月明。
對於科學家來說，任何一個數據都是至關重要的。
“藍染大人，您早就計算到這種可能了是嗎？”
充當試驗品的葛力姆喬抬起頭：“？”
他可是親身體驗過那霸道無比的壓製力，當時他的靈壓遠遠地超過如月明，可依舊被其無情壓製。
毫無懸念的落敗。
話音剛落，鐵光迸發，環扣摩擦的聲音響起，甚至壓製了犀牛大虛的痛苦咆哮。
然後，葛力姆喬就聽到了黑色手爪上傳來的嘎嘣聲音。
沒有任何征兆，一道光束從中射出，精準無誤地命中了試驗品。
葛力姆喬發動響轉，爆鳴聲音響徹戰場，好似開戰信號。
“不愧是智慧僅次於我的惣右介，居然連崩玉都研究出來了！”
藍染解釋道，“同時也是破麵實驗的主要材料，我將之命名為——”
藍染沉默片刻後，收起對如月明的殺心，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道：
“不過根據我這段時間的研究。”
哢嚓！
增長了多少倍，如月明不太清楚，但他能夠察覺到，現在的葛力姆喬能輕鬆手撕破麵前的他。
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
眼見此次實驗已經接近尾聲，如月明扭頭看了一眼藍染，隻見對方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如月明好奇地伸手戳了戳，質地很硬，堪比瓦史托德的鋼皮。
巨大的藍色光痕於十指上延伸，淩厲之感撲麵襲來，仿佛要將四周的空間撕裂。
看樣子，還是缺了最關鍵的一位人物。
是時候將浦原喜助拉下水了。
(本章完)